“可是,从她穿衣服和随身证件也可以认出是她来。”
“她被捞到时是赤条条,而且脖子割。”
“老天啊!”面感到毛骨悚然,面自己在动脑筋。很可能警察会强逼着走,所以还是遵命为上,落得个漂亮。“好。搭第班火车就去。”
看火车时刻表,查到五点到六点之间,有班火车可以搭到土伦。班长说他会打电话报告土伦警长,并且叫到达就直接上警察局去。把必要衣物装只手提箱,吃完午饭,就坐汽车上火车站。
二
六个月后,在四月里个早晨,正在弗拉特角自己房顶书室里忙着写稿子,个佣人进来说,圣让(邻村)警察在楼下要见。对受到打搅很恼火,而且想不出警察找有什事情。没有亏心事,定期慈善捐款也已经交纳。他们还发给张身份证,被藏在汽车里,预备开车超出规定速度或者在马路上停错地方被人捉着时,可以在出示行车执照时,让警察无意中瞧见,免得警告没有个完。当时想很可能是那些佣人里面,有个被人家写匿名信(这是法国人生活中个可爱之处),因为她身份证还没有办妥;不过,和当地警察关系处得不坏,在打发他们走之前,总要请他们喝杯酒,所以想来不会有什大不起事。可是,他们(总是两个人同来)这次来却负有完全不同使命。
们握手并且相互问好之后,年长个——他称呼是班长,蓄部从没有见过又浓又密上须——从口袋里掏出个本子,用肮脏拇指翻着。
“索菲?麦唐纳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他问。
“认识人有叫这个名字,”小心地回答。
上土伦警察局报到时,立刻被引进警察长房间。警察长坐在桌子后面,长得又粗又黑,脸色阴沉沉,看上去象是科西嘉岛人。也许习惯使然,他怀疑地看眼;可是当他注意到(为防而不备)佩在领孔上勋
“们刚和土伦警察局通电话,那边警长要你立刻就去,[Vouspriedevousyrendre][注]。”
“为什?”问。“和麦唐纳夫人并不熟。”
立刻想到索菲定出事,很可能和鸦片有关系,但是,弄不懂为什会把牵连进来。
“这个不管。毫无疑问,你和这个女人有过交往。好象是她有五天没有回她住所,后来,有人在海港捞到具女尸,警察认为可能就是她。局里要你去认下。”
打个寒噤。不过,这事并不怎样出乎意料。她过那种生活很可能使她在抑郁无聊之际突然结束自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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