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鹿鸣躺到自己干干净净床上,长叹声,觉得以后还是尽可能跟褚卫保持距离吧,那人简直就是万恶之源。
他在这边尴尬忧愁,褚卫却躺在床上美滋滋地回味着。
“你笑得好猥琐啊。”胡渔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屋子,“副占天大便宜模样。”
褚卫没觉得自己占荀鹿鸣便宜,可是刚刚那人反应让他觉得实在太有意思。
看着那人铁青张脸,他再次肯定,荀鹿鸣就是个受,否则大家都是纯种号,躺起睡觉,又能怎样?
荀鹿鸣回头看他,尴尬地摸摸口袋。
屋里,褚卫声音传过来:“在这儿呢!”
荀鹿鸣满头黑线地顶着压力进去,从褚卫手里抽走房卡,又面无表情地出来,最后成功回到自己房间。
胡渔见他关门,便也随手把这边房门关好,他站在床边问褚卫:“他怎?怪怪。”
褚卫笑笑,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笑得意味深长:“谁知道呢?”
试问,两个前晚还互相挤兑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人早上睁眼发现自己跟“仇家”睡在起,什感觉?
这道题荀鹿鸣非常有发言权,当他睁眼,发现自己舒舒服服窝在褚卫怀里时,他疯狂怀疑人生。
“褚卫,你放手。”他努力压制着怒意,保持良好教养,拍拍死死地抱着他人说,“麻烦你,放手。”
褚卫被拍醒,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刚刚出去接电话胡渔又开门进来,发现那俩人躺在床上互相瞪眼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跟他那个助理关系是不是不错?”
“啊?”面对突如其来提问,胡渔反应下,“谁啊?”
“荀鹿鸣助理,你俩不好姐妹?”
胡渔听他说是汤原,疑惑地问:“还挺熟,你干嘛?”
褚卫抖着腿笑嘻嘻地说:“你给打听打听
荀鹿鸣回到自己房间喝半瓶水才冷静下来。
在过去二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这亲密地睡在起过,更别提那人是他情敌。
刚刚睁眼,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感觉,只想马上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脑子乱糟糟,尤其是胡渔还在。
胡渔得怎想?
胡渔会不会告诉陈奚奇?
“那个……”他说,“你们醒啊。”
床上两人看向他,又看看彼此。
下秒,荀鹿鸣死命挣脱褚卫束缚,手脚麻利地从床上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路过胡渔时候,不小心擦到他肩膀,还非常客气地说句:“抱歉。”
从荀鹿鸣下床到出去,共没几秒钟,可以说是来去匆匆阵风。
胡渔回头,看着那人站在对门愣会儿,然后问:“鹿鸣哥,你是没带房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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