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还有
个十六岁
男孩边梳头，边使劲地吹口哨。两分钟以后，那个高个子跟谁也没说话便走
出去。哈里斯朝那个男孩眨眨眼，男孩嘴里仍然不停地吹着口哨，也朝哈里斯眨眨眼。哈里斯对菲利普说，那个男人名叫普赖尔，在军队里当过兵，眼下在丝绸部工作。他与别人没什
来往，但每天夜里都去会女朋友，就像刚才那样，连声“晚安”都不说。接着哈里斯也出去，只剩下那个男孩，在菲利普解开行李当儿，他在旁好奇地看着。他名叫贝尔，在缝纫用品部里只干活不拿钱。他对菲利普晚礼服非常感兴趣。他把房间里其他人情况都告诉菲利普，并向菲利普提出有关他各种问题。他是个生性欢快少年，在谈话间隙，用半嘶哑声音哼上几段从歌舞杂耍剧场学来歌曲。菲利普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出门上街闲逛，望着街上拥挤人群，偶尔也站在餐馆门外看着人们走进店堂。这时，他觉得肚子饿，便买个小果子面包，边走边啃。他从守门人那儿领到把前门钥匙，这位守门人每晚十点刻把煤气灯关掉。菲利普生怕被关在门外，便及时赶回宿舍。他已经解罚款具体规定：如果晚上十点以后才回宿舍，就得罚个先令，过十点刻要罚款两个半先令。除此以外，还得报告店方。若被连续上报三次，就要被辞退。
菲利普回到宿舍时，除那个当兵没回来，其余都在宿舍里，其中两个已经上床歇息。菲利普刚走进寝室，阵叫喊声迎面扑来。
“哦，克拉伦斯！淘气鬼！”
菲利普发现原来是贝尔把他晚礼服套在长枕头上。贝尔对自己这个玩笑颇为得意。
“克拉伦斯，你定得穿这套礼服去参加社交晚会。”
“不小心，就会赢得林恩商行里最漂亮女人喜爱。”
菲利普已经听说过社交晚会事，因为员工们牢骚之，就是从他们工资中扣钱来举办这些晚会。每月只扣两个先令，这里面还包括医疗费和借阅图书馆那些破旧小说图书费。但每月另外还得扣除四个先令洗衣费，这样来，菲利普发觉他每周六先令工钱，其中四分之永远也到不他手上。
大多数人都把片片厚厚肥熏肉夹在切成两半面包卷中间啃着。店员们通常晚饭就吃这种三明治。这种三明治是从隔几个门面家小店里买来，每个两便士。这时候，那个当兵突然走进来，默不作声、动作敏捷地脱去衣服，下子倒在床上。到十点十分，煤气灯火头“噗”地跳下，五分钟以后灯便熄灭。那个当兵已经睡着，而其他几个人穿着睡衣裤，聚集在大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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