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映笑,“我是问你我的摄影技术怎么样。”
我尴尬地看看她,硬着头皮说:“也让我不想活了。”
她抱着吉他大笑,拨弄着琴弦,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转了一圈,发现程老板又喝晕了,李崇在院子里跟徐和打了起来,其他人似乎都不在。
我问周映:“一起出去走走?”
我瞥了他一眼:“干嘛?”
他仰着头看我,明明距离挺远的,可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喉结。
很性感。
我觉得男人最性感的两处——狭长的眼睛和清晰的喉结。
要死不死,这两样他都有。
于是,我还真的打开了窗户。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凌野不可能有什么正经东西给我。
当我打开窗,看见他的那只蝴蝶形状的风筝就挂在我窗边,而他扯着线站在下面。
我说:“东西呢?”
他指了指风筝:“找找。”
挂了电话之后,我头痛欲裂,脑海中浮现出凌野的那张臭脸。
他现在一定很得意。
突然,我的窗又被敲响。
不用想也知道是凌野的破风筝又挂到了我的窗户上,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原本不想开窗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通电话打到了房间来:“开窗。”
编辑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遭受着那几张照片带给我的震撼。
她问我:“陈老师,写得怎么样了啊?”
最近,我的工作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进展,照理说,这通电话我不应该接的。但毕竟没注意,不小心接了起来。
我此时正是生无可恋的时候,对她说:“我不想活了。”
编辑一听,吓坏了:“没事,陈老师你千万不要有压力,慢慢写,不要有压力!”
“去哪儿?”
“……海滩吧。
不过,因为他脸上有我讨厌的痣,所以在我的世界里,他不性感,他讨厌。
我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窗,并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下午的时候,我磨磨蹭蹭出了房间,心虚地把相机内存卡还给了周映。
“怎么样?”
“不想活了。”
我一看,好么,一张破纸条。
我把纸条取下来,看见上面写着:去海滩,一起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用这种方式约人出去?
打电话不行吗?
还是说他怕被我拒绝太没面子了。
“我不。”
“快点。”
他竟然还命令起我了!
他说:“有东西给你。”
我真不是贪图他那点破东西,就只是好奇而已。
虽然作者拖稿的理由她见多了,但可能我刚刚的语气实在过分真实,还是吓着了她。
我说:“好,我写完再死。”
“别啊!”编辑紧张地说,“你写完也不能死,下本书的版权也签了我们家呢!”
好家伙。
想死都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