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忽然对准她。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她,这突如其来直视让她猝不及防,差点让她叫出声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湄潭府?”他问道,“最
“进来吧。”
“打扰你睡觉吗?”他边走进来边问。
“就事实而言是。”她保持这两天来已经习惯自然声调。
“你能不能到隔壁房间来下。有些话要和你谈谈。”
她心脏猛地收缩下。
要太难过,他们已经犯个错误,现在唯明智做法就是承认它。她会怀着好印象回忆他。
她对自己默念这些话,然而阵突如其来恐惧吓得她手心里冒出汗。她还是害怕,这让她感到愤怒。要是他愿意闹,那他就要小心。等他吃不消可别见怪。她要告诉他,她从来也没关心过他,从他们结婚那天起她就后悔,天天后悔。他是个老古董,让她厌恶、厌恶、厌恶!他自命天高,谁也比不上他,这太可笑。他身上没有点幽默感。她讨厌他孤芳自赏,讨厌他冷漠自制。要是个人只对自己感兴趣,那自制就太易如反掌。他令她感到恶心。他吻让她无比厌恶。他凭什那自以为是?他跳舞跳得糟糕透顶,到晚会上他尽会泼冷水,他既不会弹奏乐器也不会唱歌,他不会打马球,他网球打得比谁都差。他会玩桥牌?谁稀罕桥牌。
凯蒂歇斯底里地在心里狂喊。叫他敢来责备她,切全是他错。他知道真相,她谢天谢地。她讨厌他,永远不想再见到他。是,都结束,她万分感谢。为什他不离她远点儿,他缠着她,最终她把自己嫁给他,现在她受够。
“受够。”她大声地重复着,怒火使声音都颤抖,“受够啦!受够啦!”
9
“先把晨衣套上。”
他离开。她把光着脚伸进拖鞋,捡起件晨衣披上。她坐到镜子跟前,发现自己脸色苍白,便随手涂涂口红。她站在门外待会儿,用尽力气为自己鼓劲儿,然后大义凛然地走进去。
“这个时间你是编什幌子从实验室回来?”她说道,“这个点儿看见你可真稀奇。”
“你不坐下来吗?”
他眼睛没有看她,说话声音十分阴沉。她巴不得他叫她坐下,她膝盖都有点儿发抖。她也没再发表什言论,因为她发现再将之前诙谐谈吐继续下去已经很难。他跟着她坐下来,点燃支烟。他眼睛不停地四下张望,好像遇到很大困难,始终开不口。
第二天,她用完午餐后正值小憩,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谁呀?”她不耐烦地喊道。
这个时间还从没有人打搅过她。
“。”
她听出是丈夫声音,赶忙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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