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国军枪林弹雨孙有元,那时候显得不慌不忙,他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别说才十多个人,就是翻倍,他也照样打得他们伤痕累累。死到临头孙有元如此口出狂言,反而把他们给弄糊涂。这时候祖父解开上衣纽扣,对他们说:
“让把衣服脱,再和你们打。”
说着孙有元拨开把锄头,走到屋前推开房门,他进去后还十分潇洒地用脚踢上门。祖父进屋就如石沉大海样销声匿迹,那班复仇者在外面摩拳擦掌,他们不知道祖父已经越窗而逃,个个如临大敌似严阵以待。他们左等右等不见孙有元出来,才感到情况不妙,踢开房门以后,屋内空空荡荡。随后他们看到祖父背着他母亲,在那条小路上已经逃远。祖父不是
这种草后居然能够下地走路。这使那粗心大意祖父茅塞顿开,他极其天真地以为明白个真理,他感到那些妙手回春郎中,其实什本事都没有,无非是割堆青草像喂羊样去喂病人。因此他放弃去城里打短工念头,祖父作为石匠之后,决定像个郎中那样医治百病。
兴致勃勃孙有元知道刚开始必须上门问诊,日后名声大就可以坐在家中为人治病。他背起篓子杂草,开始走家串户生涯,他嘹亮嗓音像个捡破烂似到处吼叫:
“草药换病啦。”
他风格独特叫唤格外引人注目,可那付贫穷样子让人将信将疑。到头来还真有户人家请他上门就诊,祖父行医生涯第个病人,也是最后个,是个腹泻不止男孩。面对这个气息奄奄孩子,孙有元只是马马虎虎地看眼,也不号脉问诊,就从篓子里抓出把青草给患者家人,让他们煮熟给孩子吃。当他们满腹狐疑看着那把青草时,孙有元已经走到屋外,继续他喊叫:
“草药换病啦。”
当孩子家人从屋里追出来,用虔诚疑惑向祖父发出询问时,实在惊讶孙有元竟然还能胸有成竹地告诉他们:
“他吃药,就带走他病啦。”
这个可怜孩子吃下那把青草后,立刻上吐下泻绿水,没两天就命呜呼。从而让曾祖母在个下午,胆战心惊地看到十多个男人气势汹汹走来情景。
祖父那时候点也不惊慌,他让脸色苍白母亲回到屋里去,又将屋门关上,自己则微笑着极其友好地迎候他们。
死者家人和亲属是来向孙有元讨命,祖父面对这班脸色铁青意孤行人,竟然想用花言巧语哄骗他们回去。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聆听孙有元冗长废话,而是拥而上,将祖父团团围住,几把铮亮锄头对准他闪闪发亮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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