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去拿,发现是霍知行警服棉外套。
特厚,特重,特暖和。
童秋
“醒醒。”霍知行轻轻地捏捏他手,对方毫无反应,他索性坐过去爱抚似拍童秋背,“小秋,起来,等会儿医生下班。”
童秋脑袋在臂弯里蹭蹭,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呆呆,仿佛这觉睡得魂儿都飞。
他睡得懵,头发也乱糟糟,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前方。
霍知行被他这模样逗笑,抬手给他理理头发说:“喝点水,你消消汗们得去拿片子。”
童秋扭头看他,倒吸口凉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失态。
觉得喘气儿都费劲。
两人出门诊大楼,朝着医院外面走去,对面有家咖啡店,霍知行说:“就那儿好。”
本来霍知行想着找这个安静地方两人还能说说话,结果没想到,童秋进去没多大会儿就趴在桌上睡着。
睡着也好,能睡着说明没那难受。
霍知行把自己外套轻轻披在童秋身上,然后坐到他对面,接下来两个多小时要翻店里杂志,要玩手机,要看着童秋发呆,要偷拍人家睡觉,直到日头西垂,快到出片时间,霍知行轻轻拍拍童秋手背,准备叫他起来。
“哎……”他揉揉太阳穴,“都不知道什时候睡着。”
“能睡着挺好,就怕头疼得都睡不着。”霍知行看看他,觉得他脸色还是不好,“等会儿看完医生回去早点睡觉,这段时间再忙也别熬夜,酒也别喝。”
童秋想解释下,他并不是酒鬼,没事儿时候也不总熬夜,生活习惯好着呢,这点其实霍知行应该知道,他是怕对方觉得离婚他就撒欢解放,搞得好像婚姻束缚他似。
婚姻确实束缚童秋自由不羁灵魂,但你要真让他去自由飞翔,他也飞不出多远,他这人闷骚,常常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走吧。”童秋站起来,身上披着大衣滑到沙发上。
因为头疼,童秋这几天睡得不好,这会儿睡得稀里糊涂,竟然下意识地反手握住霍知行手,小声嘟囔句:“别吵……”
霍知行对童秋这个疑似撒娇实在没什招架能力,对方握着他手潮乎乎,估计睡出汗,哼唧那声软糯糯,哪有老师样子,反倒像是个可爱学生。
霍知行很少会觉得谁可爱,上个被他这夸还是他四岁侄女。
在霍知行看来,说个人“可爱”已经算是最高级别赞美,只有在个人方方面面都戳中他萌点并且把他戳得完全丧失语言能力时候,他才会用“可爱”来形容这个人。
于他而言,童秋就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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