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得挺大,医院里面不光挤满孩子家长,还有电视台和各家报社记者也堵满走廊。
医院最烦这种事儿,本来就够乱,那些人还来添乱。
姚湛见谁都没好脸色,可还是时不时被围着问这问那,几天下来,他头疼得吃药才能继续工作。
好不容易忙完,记者都散去,姚湛也终于能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想起前男友说话,说他太忙,跟他谈恋爱跟守活寡似。
“过段时间中秋节,有几天假期,要不咱俩出去玩啊?”
屈意衡想起那些人在班级群里策划十出游,没想到晃已经九月份。
都说金秋九月,可是这座城市现在温度跟八月时没什两样,还是热得要死,不肯放过大家。
“再说吧。”屈意衡作品没有灵感,他实在没心情讨论这个。
窦郁聪这几天绞尽脑汁地哄他哥,但完全没有效果,晚上,他哥躲在房间里,他自己趴在沙发上想:姚湛在干嘛?为什还不看看那个可怜老男人?
但凡是热闹,总有退潮天。
就像,姚湛来时候,就已经手握离开机票。
他走,屈意衡生活回归到原本样子,早睡早起,按时吃饭,整天窝在家里,不修边幅地面对着空白画布。
送走姚湛那天晚上,屈意衡答应老师建议,决定开始准备作品去申请参展,倒不是因为别,只是觉得无事可做。
有时候在经历些事情之后,名和利对某些人来说已经没有那重要,屈意衡知道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画幅可以被称之为作品画,他不确定这次自己能达到什水平。
话糙理不糙,姚湛突然就不敢联系屈意衡。
他在家睡觉,醒来时候天已经黑,邵威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起吃饭,顺便还问句十怎安排。
“能有什安排,”姚湛说,“不加班就不错。”
他起床,觉得还真饿:“你在哪儿呢?起喝点吧。”
喝酒解乏,
姚湛在忙。
他回来之后确实没怎跟屈意衡联系,不是不想联系,而是真几乎刻不停在忙。
那天下飞机本来是要跟邵威爷俩吃饭,结果才走到半路,连饭香还没闻到,同事电话就打来。
大家都知道他今天回来,直接把他叫回单位。
幼儿园集体食物中毒,忙得他不知今夕何夕。
他有三个月时间准备,三个月之后申请截止,他要赶在那之前拿出作品来。
可是三天过去,他笔都没落下。
窦郁聪看着又开始沉默屈意衡,有些担心。
“哥,要不你出去走走。”他问,“喝酒吗?去买点儿。”
窦郁聪还以为他哥之所以突然这样,是因为姚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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