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没有回复，屈意衡就盯着手机屏幕看。
屏幕暗下去他就按
下键子，暗下去他就按下
后半夜三点多，屈意衡终于站起来，揉
揉已经有些僵
腿，慢慢往家里走去。
都说造化弄人，他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
之前姚湛说过那
多次喜欢，他都端着不肯跟人讨论下二人关系，到今天，他想突破，可是却闹这出。
他自己没有过这种为难，所以，总觉得只是轻飘飘句话，可实际上，要难得多。
他安抚似拍下姚湛手臂，然后跟姚湛妈妈说：“阿姨，对不起。”
姚湛妈妈到底是个知识分子，她再生气也只是冲着自己儿子发火，看着屈意衡，气归气，但没多说什。
屈意衡走，姚湛关上门。
隔着道门，屈意衡听见来自姚湛妈妈哭声，那瞬间他突然很难受，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伤人家心。
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觉得从墙壁传来凉意蔓延到他全身。
他终于想起自己为什直那犹豫要不要跟姚湛确认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多年不见互相不太解，更大原因是，姚湛并没有跟家里出柜。
姚湛看着他妈愈发愤怒表情，把屈意衡护在身后。
“妈。”姚湛努力让自己平静，“你怎来？”
他妈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她说：“
不来，能看见这精彩幕吗？”
到现在姚湛也不知道他心意。
屈意衡有些担心，万姚湛不需要知道
屈意衡个人在楼下走很久，他不想回家，也不敢上楼去问问姚湛怎样。
他很担心，既担心姚湛妈妈情绪，也担心姚湛，他甚至开始害怕，怕姚湛因为跟母亲沟通失败而放弃他。
屈意衡坐在没人小广场，风很凉，凉得他好像提前进入冬天，他看着没人秋千，对自己说，不管怎样姚湛已经比过去人强，至少他为他试图去跟家人坦白和沟通。
就这样直坐个多小时，屈意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又过个小时，他给姚湛发条消息：还好吗？
她说：“真没想到，原来你直不找女朋友是因为这个。”
姚湛之前试探过他妈对同性恋态度，知道他妈不接受，当然，这种事放在谁家都不是那好接受。
他得安抚他妈，得劝说他妈，得把他事儿跟他妈说清楚，可是同时，他不能让屈意衡受伤。
姚湛回身，拉住屈意衡手，轻声说：“你先回家好不好？这里来处理。”
屈意衡看着他，微微仰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小半头，总是哄着他人，听着几米之外那位女士歇斯底里骂声，第次意识到，出柜对于他们来说是多难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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