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见,说道:
“屋顶茅草该换,拉车石灰粉粉墙。”
往那板车望,有石灰有两把
“自己脑袋都抬不起来,还挑三捡四。”
家珍叹口气说:
“这也不能怪人家。”
凤霞聪明,看到们样子,就知道人家没看上她,站起来走到里面房间,换身旧衣服,扛着把锄头下地去。
到晚上,队长来问:
二喜听后嗯声,也不说话,翘着个肩膀在屋里看来看去,看得心里七上八下。家珍笑着对他说:
“家里穷点。”
二喜又嗯声,翘着肩膀去看家珍,家珍继续说:
“好在家里还养着头羊几只鸡,福贵和商量着等凤霞出嫁时,把鸡羊卖办嫁妆。”
二喜听后还是嗯下,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坐会,他站起来说要*吡耍*想这门亲事算是完。他都没怎看凤霞,老看们破烂屋子。看看家珍,家珍苦笑下,对二喜说:
万二喜穿着中山服,干干净净,若不是脑袋靠着肩膀,那模样还真像是城里来干部。他拿着瓶酒块花布,由队长陪着进来。家珍坐在床上,头发梳得很整齐,衣服破点,倒很干净,还专门在床下给家珍放双新布鞋。凤霞穿着水红衣服低着头坐在她娘旁边。家珍笑嘻嘻地看着她未过门女婿,心里高兴着呢。
万二喜把酒和花布往桌上放,就翘着肩膀在屋里转圈,他是在看们屋子。说:
“队长,二喜,你们坐。”
二喜嗯声在凳子上坐下,队长摆摆手说:
“就不坐,二喜,这是凤霞,这是她爹和娘。”
“成吗?”
摇摇头说:“太穷,家太穷。”
第二天上午,在耕田时,有人叫:
“福贵,你看那路上,像是到你家相亲偏头来。”
抬起头来,看到五、六个人在那条路上摇摇摆摆地走来,还拉着辆板车,只有走在最前面那人没有摇摆,他偏着脑袋走得飞快。远远看就知道是二喜来,是点也想不到他会来。
“腿没力气,下不地。”
二喜点点头走到屋外,问他:
“聘礼不带走?”
他嗯下,翘着肩膀看看屋顶茅草,点点头后就走。
回到屋里,在凳子上坐下,想想有些生气,就说:
凤霞双手放在腿上,看到队长指着她,就向队长笑,队长指着家珍,她转过去向家珍笑。家珍说:
“队长,你请坐。”
队长说:“不啦,还有事,你们谈吧。”
队长转身要走,留也留不住,送走队长,回到屋中指指桌上酒,对二喜说:
“让你破费,其实有几十年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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