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阳光灿烂时候,他们就准备去海边,直到夜晚月光冷清时候,他们才终于走向海边。两个孩子左右拉着宋凡平手,在月光路上走很长时间。当他们来到海边,正是涨潮时候,他们走上堤岸,四周空无人,只有冷风吹来,涛声隆隆。汹涌海浪冲击过来时,掀起泡沫让大海白茫茫长条,这茫茫白色有时候会变成灰色,有时候又黑暗起来;远处地方有明有暗,天上月亮也在云层里时隐时现。这是两个孩子第次在夜晚看到大海,夜晚大海神秘莫测和变化多端,让他们阵激动,忍不住尖声喊叫起来,这次宋凡平没有捂住他们嘴,他大手摸着他们头发,让他们叫个不停,他自己出神地看着黑暗中大海。
当他们在堤岸上坐下来后,夜晚大海开始让两个孩子害怕,只有风声和涛声,月光时有时无,黑暗中大海仿佛会儿在扩大,会儿又在缩小。李光头和宋钢左右抱住宋凡平,宋凡平张开双臂抱住他们。他们不知道在海边坐有多长时间,他们后来睡着,宋凡平是前面抱个后面背个,把两个孩子带回家。
问他:“拿到古人筷子?”
宋凡平点点头,走到饭桌前坐下后,才将身后手伸出来,给李光头和宋钢每人双筷子。两个孩子拿起古人筷子看又看,觉得和平时用筷子差不多长,只是他们粗细不样,有些弯曲,而且上面还有结。李光头首先发现,他叫起来:
“这是树枝。”
宋钢也发现,他问宋凡平:“这古人筷子为什像树枝?”
“古人用筷子就是树枝,”宋凡平说,“因为古代没有筷子,所以古人就用树枝当筷子。”
两个孩子恍然大悟,原来古人是用树枝吃饭。李光头和宋钢开始用宋凡平刚刚折来树枝吃饭,放到嘴里时觉得有丝青涩苦味。他们用古人筷子把现在饭吃下去,他们吃香喷喷,吃脸上流出汗水。当两个孩子吃饱打嗝,才发现天已经黑,才想起来本来今天要去海边。今天没有刮大风,没有下大雨,今天阳光亮让人睁不开眼睛,可是今天不能去海边。两个孩子立刻哭丧着脸,宋凡平问他们,是不是不喜欢古人筷子?他们摇着头说喜欢古人筷子。
宋钢伤心地说:“今天去不成海边。”
宋凡平笑着说:“谁说今天去不成海边?”
李光头说:“太样都没有。”
宋凡平说:“太阳没有,还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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