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宋钢和林红原来家拆掉,他们搬到街边新楼房第层;苏妈点心店也从汽车站搬过来,就在林红家对面;拆迁搬过来还有赵诗人,住在第二层,就在林红宋钢家楼上。赵诗人故意把自己床放在他们床上面,夜深人静,赵诗人就躺在床上凝神细听,想听些鸳鸯戏水云雨之声,什都没有听到,赵诗人趴到地上,耳朵贴着水泥去听,还是什都没有听到。赵诗人心想天底下还有什声响都没有床上夫妻?宋钢和林红结婚这多年,直没有孩子,赵诗人觉得问题定出在宋钢身上,他断定宋钢是个性无能。赵诗人悄悄把自己想法告诉刘作家,然后说:
“这对夫妻晚上睡在床上像是两把无声手枪。”
宋钢下岗失业以后自寻出路去做搬运工,在们刘镇码头扛大包,把船上货物扛到岸上仓库里,又把岸上仓库里货物扛到船上。宋钢拿是计件工资,扛大包越多,挣钱也越多。在码头到仓库那条百多米街道上,宋钢卖命地扛着大包来回奔走,别人也就是扛上包,宋钢常常口气扛上两包。坐在街边聊天老人,每天都听着宋钢拉风箱似呼吸声,“呼哧呼哧”地响过去,又“呼哧呼哧”地响过来。汗水浸湿宋钢衣裤,看上去像是刚从河水里爬上来样,宋钢球鞋里也都是汗水,扛着大包来回奔走时,两只球鞋也在“叽咕叽咕”地响着。们刘镇几个老人摇头说:
“这个宋钢啊,要钱不要命。”
宋钢工友们扛着大包跑上三四个来回,就会喘着粗气个个坐到河边石阶上休息,他们喝着水,抽着烟,说上半小时话,才起身重新去扛大包。宋钢从来没有在河边石阶上坐下来,他要扛上七八个来回,直到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身体也摇晃,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他把肩上大包放进船里,踏着跳板走到岸上,看到坐在石阶上工友向他招手,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走到十米远石阶那里,他下跳板立刻倒在地上,他休息就是直挺挺地躺在潮湿草地上,青草从他脖子和衣领之间生长出来,河水在他胳膊旁边荡漾,他双眼紧闭,剧烈呼吸让他胸脯急促地起伏着,里面心脏似乎像拳头样捶打着他胸口。
宋钢躺在地上休息可以更快地恢复体力,他每次直挺挺躺下时,坐在不远处石阶上工友们就要嘿嘿地笑,说宋钢是拼命三郎。那时宋钢累得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紧闭双眼团漆黑,直到眼皮在阳光照射下重新明亮起来,胸口呼吸平稳,这时候也就是休息十来分钟,他听到工友在叫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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