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钢点点头,同意李光头话,然后他不好意思地对李光头说:“你能不能给份工
“去你妈肺病。”李光头把摘下宋钢口罩,他说,“在自己兄弟面前用不着这套。”
宋钢说:“怕传染给你。”
李光头说:“老子不怕。”
李光头让宋钢在沙发里坐下来,自己坐在他身边,他对宋钢说:“你他妈终于来看。”
宋钢张望着李光头巨大气派办公室,不由欣喜地说:“要是妈妈还活着,看到你办公室,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打开衣柜,想穿上身漂亮衣服去找李光头。林红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放在床上挑选差不多个小时,她边哭着边挑选,她发现像样点衣服都是很多年前买,而且这些衣服也早就过时,她已经几年没有买衣服。林红流着眼泪,穿上身虽然过时还算像样衣服,已经发胖她穿上这身过时衣服时,紧得像是绷带裹在她身上样。
宋钢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林红,他从沙发里站起来,坚定地说:
“去。”
宋钢走上大街,走向李光头公司,们刘镇最贫穷人走向最富有人,他们曾经是兄弟,现在仍然是兄弟。宋钢走进李光头公司,他站在大堂里张望会儿,看到李光头坐在咖啡厅里,正在和记者高谈阔论,他走到李光头身后轻轻叫声:
“李光头。”
李光头听这话,心里阵感动,他扶着宋钢肩膀说:“宋钢,你身体怎?这些年太忙,都顾不上你。听说你伤病,直想来看你,别事忙又忘记。”
宋钢苦笑下,讲述起自己如何做搬运工扭伤腰,后来去水泥厂又弄坏肺。李光头听完后,从沙发里跳起来指着宋钢破口大骂:
“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处找工作,你就是不来找李光头。你这个王八蛋,你看看把自己弄成什样子,腰坏肺也坏。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不来找?”
李光头叫骂让宋钢心里高兴,让宋钢觉得他们仍然是兄弟,宋钢笑着说:“现在来找你。”
“现在晚啦,”李光头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你是个废人啦。”
已经很多年没人这样叫李光头,人们都是叫他“李总”,突然有人在后面叫他“李光头”,李光头心想是谁呀?回头看是戴着口罩宋钢,宋钢眼睛在口罩上面镜片里微笑。李光头赶紧站起来,对记者们说:
“失陪下。”
李光头拉着宋钢走进电梯,又进自己办公室,他关上门后对宋钢说第句话就是:
“摘下你口罩。”
宋钢嘴在口罩里说:“有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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