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连替女生化妆都懂？”阿怡
脸孔被阿涅扶住，口齿不清地说。
“不算懂，但至少比你这个男人婆强。”
阿涅尖酸语气令阿怡稍稍感到心安，毕竟外表不
样，骨子里仍是她认识那个阿涅。
“闭上眼。”阿涅取过眼影盒和刷子，替阿恰刷上浅棕色眼影，然后掏出眼线笔，按着眼皮画上上下眼线。用睫毛夹和睫毛膏整理过后，阿涅取过腮红，重新替阿怡刷上，再取出瓶唇彩，简单为嘴唇作最后修饰。
“头发没救啦，幸好你头发不长，随便弄下也不算太难看，勉强过关吧。”阿涅伸手拨弄下阿恰头发，再将桌上化妆品放回抽屉。阿怡回头望向镜子，不由得惊呼声——镜中自己，犹如位在中环上班行政人员，脸上化妆不但让她看起来漂亮，更重要是令她显出份自信。
给她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化妆。衣服大致上合身，她不由得猜想阿涅是不是经常打量她身材，所以能够拿出符合她尺码衣服。她拉开抽屉，发现里面化妆品种类繁多，光是唇彩便有四十多款，粉饼也有五、六个。因为平日她都只涂点口红便上班，面对这大量工具，阿怡只能搔搔头发，硬着头皮刷上腮红。她完全不知道该化什
妆才跟身上套装合衬。
十五分钟后，阿恰身后房门打开，她正想抱怨阿涅强人所难要她化妆整理头发，却赫然看到进来是个陌生人。对方穿着袭海军蓝色西装、红色领带，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十分气派。
“你是……”
“老天！你这是哪门子化妆？猴子屁股吗？”
对方出声后，阿怡才惊觉面前这西装笔挺、仪容讲究男人就是阿涅。阿涅刮干净
胡碴，用发胶梳理好头发，换掉那身地痞衣服，外表上判若两人。
“别顾着照镜，自恋狂。”阿涅走到房门前，示意阿怡跟着她。“你原来衣
“阿、阿涅？”阿怡只能瞠目结舌地吐出对方名字。
“不是
还有谁啊？”阿涅皱皱眉，就像对阿恰大小怪态度感到可笑。而阿怡从对方说话谈吐，确认这确是阿涅。虽然有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她没料到衣服和打扮会让人观感相差如此巨大，不过她回想起数天前阿涅在她面前乔装成老头，假如她没有看到换装过程，她大概也会因为那落差而大吃惊。
“你……”
“你先给坐下，这妆会露馅啦。”阿涅按着阿怡肩膀，着她坐回化妆台前椅子，自己再拉过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别动。”阿涅从抽屉取出，片卸妆棉，伸手抹掉阿恰脸上那过火腮红。阿怡看着凑近面前、毫不邋遢阿涅，感到三分别扭、三分腼腆，还有四分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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