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督察,很高兴跟你谈天,不过想,即使你把拘留四十八小时,仍无法找到罪证,阮文彬死,跟完全没有关系。”
“不用四十八个钟头,想你明天前就会提堂,正式被起诉。”
“呵,怎可能?就说刚才是假设,是戏言,你不会找到跟阮文彬命案半点……”
“什阮文彬?拘捕你是因为你涉嫌昨晚在和仁医院杀害退休高级警司关振铎。”
棠叔当场呆住。
骆督察问。
“有什儿子?”
“不就是俞永廉……”骆督察有点错愕。
“就说是假设嘛!哪有什儿子!”棠叔露出狡诈笑容。“警方可以检验跟俞永廉DNA,肯定会得到‘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结果。依著刚才假设,最彻底报仇,当然是,让仇人儿子亲手杀害对方’吧?”
骆督察瞠目结舌,没料到有此著。
“怎……你……你没有证据。”棠叔没有反问骆督察“关警官死?”,也没有反驳这指控,只是硬邦邦地吐出句自辩话。
“有。”骆督察掏出手机,打开画面。棠叔看几乎昏倒,画面里是关振铎病房,有个男人正蹑手蹑
棠叔从容地继续说:“首先是趁著幼子出生时,害死长子,令那个父亲精神恍惚,再制造谣言,让他以为孩子命格不好,为家族带来不幸,无意间疏远孩子,这时候主谋用心照顾年幼小孩,令他从另个途径感受到父爱。只要配合份虚假DNA检查报告,这二十年布局就大功告成。由于主谋跟这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即使孩子忍不住说出真相,仍无法证实这个虚构故事,加上主谋根本没有参与命案,那个说法只会落得无人相信收场。当然,认为这孩子会坚守信念,不会说出半句对‘生父’不利话,会用什‘父亲强逼孩子就业’作借口来解释自己杀人动机’独力承担罪名。”
所以他才可以侃侃而谈——骆督察明白棠叔那份自信从何而来。确实,依照刚才对方所说连串“假设”亦无法治他罪。所有物证都已经消失,余下人证,都无法令他入罪。只要他坚决不认,俞永廉说法只会被当成片面之词。
而棠叔把这切说出来,就是为完成这出报仇剧最后步——让骆督察成为这场演出观众。
骆督察感到心寒——如果今天不阻止这精于计算恶魔,到底还有多少人受害?阮文彬也许死有余辜,但俞家三子并没有错。即使控方可能放弃以谋杀提告,俞永廉亦很可能被判误杀——迹象显示阮文彬死前放弃求救—而俞永义肩负不实罪咎二十年,更别提俞永礼因“意外”死亡,他们人生都被这恶徒剥夺。
车子转进总部大楼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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