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两位大牌律师,目光朝着旁听席上众多记者和政法从业人员笔直投射过去,深吸口气,突然将音量提高倍,镇定自若地说道:“说,没有杀人!法医出具尸检报告显示在3月1日晚上8点到12点间杀害江阳,但实际情况是,3月1日中午就坐飞机去北京,第二天也就是3月2日上午坐飞机回杭市,在江阳被害时间里,没有任何作案时间。关于在北京情况,有两地机票、监控、登机记录、旅店住宿可以查,并且,在北京这天,分别去会见律所两位客户,位起吃晚饭,位跟在咖啡馆聊到很晚。在这短短不到天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能证明在北京,无法证明独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不可能从北京回到杭市,杀人后再次回到北京。江阳是被人勒死在杭市,当天全天在北京,怎可能是杀人?之所以在公安局写下认罪书,是因为在里面受到某种巨大压力。
儿辩护律师与公诉人关于张超犯罪主观恶意性辩论,看是故意杀人呢,还是过失杀人。
这时,张超咳嗽声,拿起副前几天才向看守所申请佩戴眼镜,不慌不忙地戴上,随后拉下黄马甲,使得囚服更挺些,整个人更精神些。
他微微闭上眼,过几秒钟,重新睁开,挺直脊背,缓缓开口道:“对于公诉人犯罪指控,个人有很大不同意见。”
大家感到丝好奇,他两位大牌律师互相对视眼,但都以为是他想自己反驳检察官对杀人主观恶意性方面指控,只不过他这开场措辞听着有点怪怪。
“请被告陈述。”法官说道。
张超低下头,嘴角露出丝旁人觉察不到笑意。他摸摸额头,然后不急不慢地抬起头,朝后面诸多旁听人员扫遍,说:“今天站在这里,很害怕,但更多是不解,不知道为什要站在这里接受审判。因为从来没有杀过人。”
他脸上挂满无辜,仿佛比窦娥还冤,但接下来整个法庭都被片惊讶和唏嘘所笼盖,法官锤子都快敲断。
“什……你没有杀人?”检察官有些反应不过来。检察官应付过很多故意杀人案公诉,被告往往也只能从故意还是过失角度进行申辩,从没遇到被告对前面证据都没异议,突然最后冒出来全盘否认杀人情况。
老教授连忙小声提醒:“你干什!证据确凿,你现在翻供来不及,只会加重刑罚!们不是早就商量好对策,你只能从犯罪主观上辩,和李律会帮你!”
张超低声向导师道歉:“对不起,有些真实情况只能现在说,再不说就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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