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然对视片刻，交换
眼神友善但犹疑。对麦特来说，是
个相信理性人被迫说出非理性话，在不安中维护自己权威；对本来说，是他对他不够
解未知力量产生莫明惊骇。
8
本走进屋子，伊娃正在熨烫衣服，看《电话大送钱》[28]节目。奖金池已经累积到四十五美元，主持人从巨大玻璃大肚罐里摸取电话号码。
“听说，”本打开冰箱门找可乐时候，伊娃说，“真可怕。可怜迈克。”
“实在太可怕。”本从胸袋里拿出挂在精美链条上十字架。
“什
？”
“
听见笑声——或者说认为听见笑声——出自孩子嗓子。非常可怖，没有灵魂，但确实是孩子笑声。和迈克事情联系起来，难道不会让你想到丹尼·格立克吗？”
“当然会想到。”
“你解尸体防腐处理过程吗？”
“不算特别解。知道要抽干体内血液，用其他液体取而代之。以前用是福尔马林，但现在肯定有更先进处理办法吧。另外，尸体内脏也会被去除。”
年也就死这多人。奶奶以前常说，坏事成三不成四。”他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倒出门前车道。没多久，他开到坡顶，鸣笛声，表示告别。
麦特猛地出口长气：“总算结束。”
“是啊，”本说，“累惨。你呢？”
“也是，但同时也觉得……怪。你知道年轻人怎用这个词吧？”
“知道。”
“他们知不知道——”
“还不知道，”本说，“不好意思，米勒夫人，累极，现在想睡会。”
“确实应该。楼上房间中午很热，就算到每年这晚时候也样。
“不知道丹尼是不是也经过这样处理？”麦特望着本问。
“你和卡尔·福尔曼熟吗？能不能私下里问问他？”
“熟，想个办法问问他。”
“不管用什法子，定要问到。”
“交给。”
“他们还有另种说法：放空。就好像麦角酸或者安非他命劲头刚过，感觉日常事物也很疯狂。”他用手抹抹脸。“上帝啊，你肯定觉得精神不正常。到太阳底下，那些事就像狂人说疯话，对吧？”
“既对也不对，”本踌躇着按住麦特肩头，“吉列斯皮说得对。有什事情正在发生中。越来越觉得马斯滕老宅脱不关系。除之外，只有那里住户新近来到镇上。知道什也没做过。今天晚上咱们还去不去？乡村欢迎礼车？”
“只要你想去。”
“想去。你进去睡会儿。去联系苏珊，今晚过来找你。”
“行，”麦特停停，“还有件事，从你提到验尸以后就直困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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