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他不是杀。”麦特仔细观察本反应。
“有三点说不通。首先,动机是什?不好意思,麦特,你年纪太大,不怎符合经典嫉妒和金钱动机。其次,手段是什?如果是毒药,他肯定死得很快,因为他模样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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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三十五分,他们又坐回厨房桌子前。外面传来格里芬家牛叫声,牛群正被带向东边牧场,牧场位于山丘脚下,路上要越过挡住塔加特溪灌木林和矮树丛地带。
“根据民间传说,印记最终会消失,”麦特忽然说,“受害者死去,印记就会消失。”
“知道。”本答道。斯托克《德古拉》小说和汉默影业[24]那部克里斯托弗·李主演电影都这说。
“必须用尖头木桩刺穿他心脏。”
答。迈克睫毛根根垂在脸上,头发乱糟糟地盖着额头;在晨间微光中,本发现迈克可远不止是英俊这简单;他和画像中人或者希腊雕塑样漂亮。迈克面颊透着清淡色泽,皮肤也不是麦特形容惨白,而是相当健康。
“他当然在呼吸,”本略有些不耐烦,“只是睡得很沉。迈克——”他伸出只手,轻轻摇晃莱尔森。迈克左臂原本松松地搭在胸口,被他推,从床边无力垂下,指节哒哒地敲打地板,像是请求进屋敲门声。
麦特走上前,拿起那条软绵绵胳膊,把食指按在脉门上。“没有脉搏。”
正要松手,他想起指节敲出可怕声响,于是把胳膊放回莱尔森胸口。但胳膊很不听话地又往地面滑落,麦特做个鬼脸,手上加两分力气,硬把胳膊按住。
本不敢相信眼前切。他在睡觉,肯定是这样。健康脸色,明显柔软肌肉,嘴唇半张半闭,像是正在吸气……非现实感席卷而来。他用手腕贴贴莱尔森肩头,发现莱尔森皮肤凉丝丝。
“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本喝口咖啡,“否则会很难向验尸陪审团解释。你最少也会因为损毁尸体而入狱。精神病院可能性更大。”
“你认为疯吗?”麦特语气平静。
本回答听不出半分迟疑:“不。”
“你相信描述那些印记存在吗?”
“不知道。觉得必须相信。你为什要对说谎?你从这种谎话里捞不到任何好处。除非他是你杀,那你就有必要说谎。”
他濡湿手指,放在莱尔森半开嘴唇前。什也没有。连丝最轻微呼吸也没有。
他和麦特面面相觑。
“脖子上印记?”麦特问。
本用双手捧住莱尔森下巴,轻轻扳动,直到面颊贴上枕头。这个动作牵动莱尔森左臂,指节敲打地板声音再次响起。
迈克·莱尔森脖子上没有任何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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