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仍旧躺在原处，左臂垂到地板上，左面颊贴着枕套——
“帕金斯这就过来。”背后
走廊里传来麦特声音，本险些叫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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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想他用语可真是恰当：让社会机器接手。眼前情形确实类似机器，而且是精密德国造
“别忘向学校请病假。”
“好，”麦特干巴巴地笑两声，“三年来第
次请病假。真是稀奇。”
他走进客厅，去打那几通电话，拨出每组号码之后，都要耐心等待铃声唤醒尚在睡梦中对方。科迪妻子大概叫他打电话给坎伯兰博爱医院，因为麦特又拨个号码，让接电话人找科迪，等候片刻后开始讲述他故事。
他挂断电话，对厨房里喊道：“吉米小时内到。”
“很好，”本说，“
上楼去趟。”
表情就像个人准备好迎接飞机坠毁，却迟迟没有等来。
“真相信？”他犹犹豫豫地说。
“换个说法，拒绝相信你疯或者产生幻觉。有过次经历……与坡顶那幢该死屋子有关经历……因此格外容易赞同那些说出事情以常理而论彻底疯狂人。日后会告诉你。”
“为什
不是现在？”
“没时间。你有几通电话要打。还有最后个问题，请务必仔细思考：你有敌人吗？”
“别碰任何东西。”
“不会碰。”
踏上二楼拐角平台时，他听见麦特打通帕金斯·吉列斯皮号码，开始回答个个问题。沿着走廊走下去，麦特说话声变成背景里喃喃低语。
望着客人房门，半回忆半想象恐惧感再次淹没他。通过心灵之眼，他看见自己上前步，推开房门。房间看起来大些，像是从孩童视角望去。尸体还躺在原处，左臂耷拉到地板上，左面颊贴着枕头，枕套还留着刚从壁橱里拿出来折痕。两眼骤然睁开，充满动物般单纯喜悦。门砰然关闭。左臂缓缓抬起，手指捏成爪形，嘴唇扭曲，诡诈笑容中露出两根长得出奇、尖得出奇獠牙——
他上前步，仅用手指推开房门。下合叶发出轻轻吱嘎声。
“没有谁恨恨到这个程度。”
“从前学生呢？有可能吗？积怨多年那种？”
麦特很清楚他给学生人生都带去什影响，没有回答本问题，只是有礼貌地笑笑。
“那好，”本说，“愿意相信你。”他摇摇头。“不喜欢这个样子。先是狗被挂在墓园大门上，然后是拉尔菲·格立克失踪，他哥哥紧接着病故，接下来又轮到迈克·莱尔森。这些事情或许有所联系。但这个……实在没法相信。”
“还是先给科迪家打电话吧，”麦特说着站起来，“帕金斯肯定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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