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麦特说，“十多岁
时候，
个女孩拒绝和他散步，他就两次企图杀害女孩父母。他后来烧
他们家屋子。不过，这不是他……他犯罪生涯中
最感兴趣部分。”
“根据你这些阅读材料，显然不是。”
他从被单上捡起本漫画，漫画封面是个身材异常火爆年轻女人，她身穿紧身衣物，正在吸食年轻男人血液。年轻男人表情令人不安，糅合极度惊恐和极度肉欲。漫画名叫《吸血女郎梵蓓娜》[48]，这显然也是那个年轻女人名字。卡拉汉放下杂志，他这辈子从没有这
好奇过。
“科廷袭击并杀死十几个女人，”卡拉汉说，“用榔头毁伤更多受害者。若是碰到受害者每个月那几天，他还要喝她们经血。”
麦特·伯克又点点头。“少为人知是，”他说，“他也对动物下手。到入魔最深时候，他在杜塞尔多夫中央公园袭击两只天鹅，拧掉它们脑袋，喝从脖子里涌出来鲜
汉开心地和他斗嘴，“难得逮住你生病时候。有人说散兵坑里人人信神，特护病房里恐怕也没几个不可知论者。”
“哎呀，但很快就能出去。”
“呸，”卡拉汉说，“迟早要让你高喊‘万福马利亚’和‘们天上父’。”
“这个嘛，”麦特说，“倒是没有你想象中那遥不可及。”
卡拉汉神父坐下来，拽椅子时候，膝盖撞上床头柜。乱堆书像瀑布似落向膝头。他把它们放回去，大声念出书名。
“《德古拉》《德古拉客人》《寻找德古拉》《金枝》《吸血鬼自然史》——自然？《匈牙利民间故事集》《黑暗怪物》《现实中怪物》《彼得·科廷，杜塞尔多夫怪物》。还有……”他拂去最后本书封面上厚实锈尘，以威胁姿势伏在酣睡少女上方鬼怪赫然出现，“《吸血魔瓦尼——鲜血盛筵》。天哪——康复期心脏病患者必须读这些？”
麦特笑着答道：“可怜老瓦尼。多年前念大学时读过，为写Eh-279课程报告……《浪漫主义文学》。教授脑子里幻想文学始于《贝奥武甫》，结束于《地狱来鸿》。报告得D-，批语叫提升眼界。”
“彼得·科廷案子很有意思，”卡拉汉说，“尽管让人厌恶。”
“你知道他事情？”
“大致知道。念神学院时对这种事很感兴趣。编个借口给疑心病特别重长辈：想成为成功神职人员，不但要仰视人性巅峰，也要探索人性深渊。骗骗人罢。其实只是想找刺激。科廷，记得他很小就溺杀两名玩伴，他爬上泊在宽阔河面中央小浮筒，然后不停推开他们，直到他们力竭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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