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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特找到他钥匙,开始把它插进锁里,然后又把它拔出来。他手反而去摸门把,当他握住门把时,他清楚地感觉到门把会很容易地转起来。舒特来过这里……曾经来过,或者还在这里。而且他也不需要强行进入。不。这个王八蛋不要又来搞事。莫特把塔什莫尔湖屋备用钥匙放在工具棚里个高架子上旧肥皂盒里,舒特就是从那儿急忙拿把螺丝刀把可怜胖胖钉在垃圾柜上。舒特现在在房子里,四处张望着……或者隐藏着。他在……
门把扭不动。莫特手指在上面滑开。门仍然锁着。
“好吧。”莫特说,“好吧,没什大不。”他甚至笑笑,把钥匙插进屋里,转动着。门是锁着并不意味着舒特不在房子里。事实上,当你真正停下来想这件事时候,他更有可能就在房子里。他可以
挺得笔直,眼睛牢牢地盯着路面。他把收音机开得很响,每次感觉到脑子要胡思乱想时候,他就全神贯注地听音乐。还没走完四十英里,他就感到膀胱里有种压迫感。他乐见出现这个新情况,甚至没有考虑在路边找个厕所停下。想要小便是另个很好分散注意力,让自己不要乱想绝妙办法。
他在四点半左右到达家,把别克车停在房子侧面经常停车地方。埃里克·克莱普顿[35]正在收音机里倾情独奏吉他,莫特关掉汽车引擎,切顿时安静下来,就像堆石头都裹进泡沫橡胶里。湖面上没有条船,草地上连只虫子也没有。
撒尿和思考有很多共同之处,他边想边从车里爬出来,拉开拉链。你可以把它们都往后推迟……但不能永远推下去。
莫特·雷尼站在那里撒尿,想着秘密窗户和秘密花园。他想到谁可能拥有秘密花园,谁可能从秘密窗户往外看。他想到他需要这本杂志来证明某个家伙不是疯子就是骗子,而就在他想要得到它那天晚上,杂志却碰巧被烧。他想他前妻情人,那个他发自肺腑厌恶人居然来自个叫做“舒特小丘”小镇,而舒特正好又是上述那个不是疯子就是骗子家伙用化名。这个人恰好在莫特开始领会“他离婚不仅仅是个术语上概念,而是他之后人生简单事实”时候进入他生活。他甚至想到“约翰·舒特”说过他发现莫特·雷尼剽窃行为时间差不多是在莫特·雷尼和妻子分居同时间。
问:所有这些都是巧合吗?
答:从技术角度来说,这是可能。
问:他相信所有这些都是巧合吗?
答:不相信。
问:那他相信自己疯吗?
“答案是否定。”莫特说,“不相信。至少现在还没有。”他拉上拉链,转身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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