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特把电话放回耳边,感觉电话似乎有八百磅重。“什?”他问,“还以为你挂。”
“你有吗?你有这本所谓杂志?现在?”他觉得舒特第次听起来很沮丧。不安和不确定。
“没有。”莫特说。
“哼,说吧!”舒特说,听起来如释重负,“想你终于准备说……”
“联邦快递寄过来。”莫特打断他话,“明天十点前会送到邮局。”
是……告诉他不承认!随便告诉他什,告诉他地球是平,约翰·肯尼迪和猫王都没死,在古巴演奏班乔二重唱,梅丽尔·斯特里普有异装癖,随便告诉他什……
但他不会。
所有愤怒、沮丧、恐惧和困惑突然以声嚎叫从他嘴里迸发出来。
“没有!没有!你疯,可以证明!有那本杂志,你这个疯子!你听到吗?有那该死杂志!”
电话那头对这番大吼反应是没有反应。对面片寂静,死气沉沉,甚至遥远、打破这平静黑暗幽灵呓语都没有,此前他在这里独自度过每个夜晚,都有这种呓语爬上窗壁。
他跑向浴室,边跑边解开腰带。
就差那点,但他成功。他坐在马桶圈上,闻着自己排泄物散发出浓烈气味,裤脚缠在脚踝上,大口喘气……电话又响起来。
他像盒子里弹簧小丑样跳起来,只膝盖在盥洗架侧狠狠地撞下,然后就朝电话跑去。他只手撩起裤子,像个穿紧身裙姑娘似用小碎步快速走着。他有种痛苦而尴尬感觉——“没有时间擦干净屁股”,他猜想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但他突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在书里读到过……从来没有书写过这个。
哦,生活真是出喜剧。
这次是舒特。
“寄过
“舒特?”
沉默。
“舒特,你还在吗?”
更多沉默。他消失。
莫特把电话从耳朵上垂下来,正把它放回机座时,舒特微弱而遥远,几乎听不见声音说:“现在……?”
“在那边看见你。”舒特说,他声音如既往地平静安详,“是说在放他们地方。你好像中暑,只不过现在不是夏天。”
“你想要什?”莫特把电话转到另只耳朵上。他裤子又滑到脚踝。他任由裤子滑落,内裤也悬在膝盖和屁股之间。他想,这是个什样作家形象啊。
“差点给你留张纸条。”舒特说,“决定不这做。”他顿顿,然后带着种心不在焉轻蔑补充说,“吓唬你可太容易。”
“你想要什?”
“怎,已经告诉过你,雷尼先生。想要个故事来弥补你偷那个。你还不准备承认你偷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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