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向架子走去。“猜他忘。”他说,但桑尼没听见。他正忙着摇摆,沉浸在粉刷艺术和罗杰·惠特克灵魂中。
他回到车里,开走。他陷入沉思,完全没有听见桑尼在后面叫他。
不管怎样,反正音乐声音会盖过他。
34
他在十点十五分回到家里,下车,向房子走去。走到半,他转身打开后备厢。帽子放在里面,黑色,就像在个想象花园里有只真正癞蛤蟆。他把帽子捡起来,这次他没有小心地拿着,然后砰声把箱子关上,走进屋里。
“这是罗杰·惠特克[38]歌。”他虔诚地低声说。
“哦。”
桑尼按下播放键,罗杰·惠特克歌词告诉他们,有时候(他肯定他们知道)他会贪多嚼不烂。莫特偶尔也会这样,但不像他还有音乐伴奏。他走到车道边,心不在焉地敲着衬衣口袋。他有点惊讶地发现,原来那包L&M香烟现在只剩下最后根。他点燃最后根香烟,预感会闻到刺鼻味道,于是他缩缩身子。但味道还不赖。事实上,它几乎没有任何味道……仿佛岁月把它偷走。
这不是岁月偷走唯东西。
没错。虽然无关紧要,但确实如此。他边抽烟,边看着马路。现在,罗杰·惠特克在歌词中告诉他和桑尼,艘满载船停泊在港口,他们很快就会驶往英国。桑尼唱每行最后个词。个词都不多,他只唱最后个。卡车和其他车辆在二十三号公路上来来往往。格雷格福特“漫游者”没有来。莫特扔掉香烟,看看表,发现已经十点差刻。他知道向守时格雷格也不会来。
他站在前面走廊上,不知道下步要做什……突然,他莫名其妙地把帽子戴到头上。他这样做时候哆嗦下,就像个人有时在吞下口不掺水烈酒会发抖样。但那阵哆嗦过去。
实际上,这顶帽子感觉非常合适。
他慢慢走进主浴室,打开灯,然后他在镜子前摆好姿势。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他看上去就像格兰特·伍德那幅《美国哥特式》中拿着干草叉那个人。虽然画中人没有戴帽子,但他看起来就像那样。帽子完全遮盖住莫特头发,正如它完全遮盖舒特头发样(如果舒特有头发话——这还有待确定,但莫特认为既然帽子已经在自己手上,下回看见他时候就知道他有没有头发),刚好碰到他耳顶。这很有趣。事实上,让人想惊声尖
舒特把他们两个都摆平。
哦,胡说!你又不知道是什情况!
是,知道。这顶帽子。汽车。钥匙。
你不仅是贸然下结论,你根本是胡说八道。
这顶帽子。汽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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