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为未来的
为,至少一开始不是,但我们可以。因为,听着,你想毁掉它是因为你认为它很危险,而我想卖掉它是因为我认为它很有价值。你是对的,我是错的,这就是你需要的报复。如果你更了解我,你就会知道为什么——镇上没有多少人听我说过这种话。这是我想说的,这话在我心里很久了,但并不重要。我错了的时候,我喜欢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到可以承认错误,不管它有多伤人。最后,孩子,我做了你一开始就想做的事。我想说的是,我们都在同一条街上,我认为我们应该既往不咎。我知道你对我的看法,我也知道我对你的看法,我们俩谁也不会投票支持另一个人担任每年七月四日国庆日游行的典礼人,但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接受,不是吗?我想说的是:我们都很高兴那该死的相机已经被毁了,所以让我们就此打住,各自放过对方。
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甚至也只是之后“也许”会发生的事。现在不行,这是肯定的。他们需要时间冷静下来。现在他们俩都恨不得从对方屁股上咬下一大块肉,就像——
(照片里的狗那样撕咬)
就像……算了,不管像什么。重要的是坐在这儿,一切照常,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像个该死的婴儿一样显得天真。
因为他们肯定会回来的。
不过这也没关系。一切都还好,因为——
“因为一切都在控制之中。”“老爹”低声说,“我就是这意思。”
现在他走到前门,把“休息中”的标志转到“营业中”(然后他又迅速地把它转回到“休息中”,但“老爹”没注意到自己的第二个动作,他之后也记不得自己有这么个动作)。好吧,这是个开始,接下来要干什么?让一切看起来刚刚好,就像平常的一天。等他们怒气冲冲地回来时,他还必须假装惊讶,然后还要说“不知道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他们肯定都准备好要为已经被砸烂的东西跟我大动干戈。
所以……当他们回来的时候,不管他们有没有带着庞波警长过来,在他们眼中,他能做的最正常的事情是什么呢?
“老爹”的眼睛盯着挂在梁上的布谷鸟钟,那是他在一个月或六个星期前在斯巴戈的一次财产拍卖中买到的漂亮家具。这个布谷鸟钟不是很好,可能是某个想要节俭的人用优惠券买的(按照“老爹”的估计,那些只能努力节俭的人是可怜又困惑的人,他们在一种若隐若现、持续的失望中度过一生)。不过,如果他把钟修好,钟还是能走的,也许他还能把它卖给一两个月后来滑雪的游客,他们的小屋或滑雪度假小屋总会需要钟的,因为之前的讨价还价完全失败了,“老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意到底能不能做成,解决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