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它们跑到自己在等待的空地中。你射击的范围角度很安全,会和前面的大人们错开。你不用担心会打到他们,你只需要注意自己能不能打到鹿就行。
你有时间想自己是否能打中它、它何时会出现、是否会出现,也有时间去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胆子开枪。你会希望这只鹿仍然只存在于假设中,所以就不需要考验自己了……事实也总是如此。有一次出现了一头鹿,他父亲的朋友比尔·罗伯逊就躲在视线盲区里。罗伯逊先生把子弹正好射在你应该射的地方,脖子和肩膀的交接处。他们还请狩猎管理员给他们和猎物合影,那是一头体型非常大的鹿,大到任何人都乐意就此吹嘘一番。
我敢打赌,你一定希望这次是你开的枪,对吧,孩子?狩猎管理员揉着凯文的头发问道(他那时才十二岁,大约十七个月前开始长得飞快,到现在已经长到差一英寸就到六英尺高了,而他开始发育还不到一年……这意味着他还不够大,不会对一个想弄乱他头发的人心怀怨恨)。凯文点了点头,把秘密藏在了心里。他很高兴这次没有轮到他,子弹要不要打出去,他的步枪是要负责的……而且,如果他有勇气开枪的话,他得到的回报将只是另一项麻烦的责任:得完全命中目标。他不知道如果猎物在第一枪下没有死掉,他是否能鼓足勇气再补一枪;他也不知道如果猎物逃跑,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力量跟踪血迹斑斑的痕迹和猎物惊魂未定状态下排出的热气腾腾的排泄物,追上去了断它。
他对狩猎管理员笑了笑,点了点头。他的父亲拍下了那张照片。他从来没觉得有必要告诉父亲,在管理员皱皱的手下面,他那翘起的眉毛背后想的是:不。我不希望是自己开的枪。这个世界充满了考验,但打猎这件事对十二岁说太早了。我很高兴是罗伯逊先生开的枪。我还没准备好接受成为男人的考验。
但现在他必须开枪了,不是吗?那野兽来了,不是吗?这次它不是吃草的无害动物,对不对?它是一头杀戮机器,大到足以吞下整只老虎。它一心要杀掉凯文,而这只是开始,而他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
把拍立得相机递给父亲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但只是暂时的。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知道:把相机交出去会害死他的父亲,也等于z.sha。他的父亲相信一些事情,但那还不够具体。即使他的父亲成功地打破了目前木僵的状态,按下了快门,这台相机在他父亲手上也没效果。
这台相机只有在他手上才有用。
因此,他等待着考验,通过相机的取景器凝视着照片,就像在用步枪的准星,看着那张照片继续延展,让闪亮的、液体状的气泡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高。
然后“太阳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