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待会儿出来,聂叔叔跟你起看,豆苗会长到多长,多高。”
孩子软软小嘴亲到他脸颊上,带来温柔触感,让他心里舒服很多。走出病房时候,小护士直笑:“聂医生你真会哄孩子。每次拿几颗豆子,都能哄得小朋友开开心心进手术室。”
聂宇晟脸上并没有笑意,只是礼貌地点点头。护士们都见惯他这样子,知道他其实是外冷心热,不怎爱说话,所以笑笑也就过去。
聂宇晟没有说话原因,是因为又想起谈静。
谈静有次跟他说起过,小时候她妈妈经常去华侨酒店大堂弹钢琴,挣些外快贴补家用。而她放学之后,就常常被独自锁在家里,那时候她不过六七岁,家里又没有买电视机,所以到天黑就快快地钻到被子里去,可是又睡不着。听着隔壁电视机声音,那里面在放动画片。所以那时候,她最大心愿就是买台电视机。
“是什?”
聂宇晟伸出手来,手心里是几颗圆圆黄豆。
“是豆子哦!”蒙蒙说,“这个知道,这个是黄豆。”
“对,蒙蒙真厉害,认识这个是黄豆。”
聂宇晟拿只很小次性塑料量杯,平常都是喝药用。他把豆子放在里面,倒点点清水,说:“等蒙蒙做完手术,豆子就发芽,这样等蒙蒙醒过来时候,就可以看到白白胖胖豆苗。”
“二十八床小朋友今天手术。”护士知道聂宇晟习惯,所以问,“聂医生,您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好。”
这是聂宇晟习惯,每个病人手术前,他都要去病房跟病人聊聊,来是缓解病人情绪,二来是怕漏什注意事项,三来也会跟病人家属交换下手术前最后意见。
二十八床小病人是个挺乖小姑娘,特别喜欢他,见他就叫:“聂叔叔!”
“哎,蒙蒙,今天不能吃糖,所以叔叔没给你带来。”
当时,他听
“哇!它会发芽?”
“是啊,而且发芽特别快,等你进手术室睡觉,再醒过来,就可以看它长出来小豆苗。”
蒙蒙直拍手:“聂叔叔好厉害!”
“是豆子好厉害,别看它小,也别看它硬,可是只要给它点点水,它就会马上长出豆苗。蒙蒙也要像它样坚强哦。”
“好!”蒙蒙从床上爬起来,搂住聂宇晟,“聂叔叔亲亲你!待会儿出来,要看豆苗。”
“没糖吃没关系。”蒙蒙裂开嘴笑,她正换牙,所以少颗门牙,“妈妈说换牙不能吃太多糖。聂叔叔,妈妈说今天做手术,手术要多久啊?”
“嗯,你闭上眼睛睡会儿,等睁开眼睛,就做完。”
“这快呀?”
“是呀。”
“叔叔有份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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