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啊!”王雨玲说,“昨天你走之后,梁元安就直不高兴,后来还拉去喝酒,在吃宵夜时候他就说,咱们不能这样不讲义气,明明那蛋糕是他拿出来,却叫你去顶缸。你个人还带着平平,怎样也不能没这份工作,所以今天早,梁元安就去找店长,来找你。反正们都不干,索性跟店长把话说明白,这事跟你没关系。”
谈静说:“就是因为不想梁元安丢饭碗,才把这事给认下来,你们现在这样,不是前功尽弃吗?”
王雨玲很轻松地笑笑:“什钱不钱,在店里打工,能有什前途啊,也挣不到几个钱。”
“明明这事已经过去,你们干吗还这样犯傻啊?”
王雨玲忽然看着谈静,说:“其实最开始时候,也劝梁元安,这事已经过去,没必要再赔上他,们尽力再帮你找个好工作就是。可是梁元安说,他良心过不去。他良心都过不去,良心难道能过得去吗?谈静,咱们认识这多年,知道你讲义气,你讲义气,们难道不能跟你样讲义气?这事情跟店长讲清楚,你就可以回去上班。你带着平平不容易,还要攒钱给孩子做手术呢。孙志军那个人指望不上,们要是这次不站出来,们会辈子良心不安。”
任递过来病历。
病历上就写着病人联络方式,是个固定电话,后面娟秀字迹注明是家长谈静工作单位电话。谈静,当他目光触到这两个字时候,似乎身体某个部分都在隐隐作痛。
命运从来不吝于捉弄,总是以各种奇怪方式,把早就已经缘尽两个人,再次拉到起。只不过,这次是纯粹因为公事。
他几乎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足够自制力,去替她儿子做这样台手术。
不过,出于医生职业道德,他不能不依照方主任指示去联络她。如果她拒绝这份方案,就再好不过。
谈静忍不住叹口气,说:“那你们做这事之前,也先跟商量下。”
“跟你商量,你就不准。”王雨玲说,“你那倔脾气,是知道得清二楚。”
“可是没必要连你都绕进去啊,这事跟你又没关系。”
谈静离职当天晚上,心里还是挺难受,没想到第二天早,王雨玲就找到她家里来。谈静记得她应该是上午班,所以挺诧异地问:“你怎来?你不上班吗?”
“跟梁元安都不干!”
谈静急:“你们干得好好,为什不干?”
“梁元安说,他不能为他犯错,让你丢饭碗。”王雨玲说,“他不干,也不干。反正们俩都不干。”
谈静急得顿足,说:“你们这是干什,你们这不是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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