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静在哭,她伸手摸索着他颈后那根红绳,在起最后年是他本命年,她编根红绳系在他脖子上,不许他摘下来。他说辈子也不会摘下来,除非等到三十六岁,你再编根给换。现在这根红绳褪色,原来艳丽朱砂色,褪成淡淡褐粉,可是心里那根绳索,却直牢牢地在那里,系着她心,系着她所有牵挂。她曾经用整个青春
”
“你不用跟说对不起!”
谈静没见过这样子聂宇晟,他像个,bao躁狮子似,手按着冰袋,手搁在沙发上,握成拳头,就像是下秒钟,他又会跳起来打人似。他目光阴郁,让她有种莫名惊惶,可是他马上移开目光,说:“如果你就是为这事来,你可以走。”
谈静沉默片刻,有点吃力地说:“请你——帮个忙……知道孙志军不对,可是现在他被警察带走,之前他因为打架被治安拘留过,这次如果他再被拘留……”
聂宇晟觉得冰袋外头水珠沿着下巴滑到脖子里,然后顺着脖子滑到衣领内,那颗冰冷水珠直滚落到他胸口上,他想扔掉冰袋站起来,他想咆哮,他想质问,他想摔东西。可是最终他什都没有做,他只是冷笑声,问:“谈静,你就是为这事来?”
她头又点点地低下去,她声音微不可闻,可是他听清楚,她说是“对不起”,似乎在他面前,除这三个字,她再无旁话可说。
他突然站起来抓着她胳膊,将她往屋子里拖,谈静起初挣扎会儿,可是很快很顺从地,任由他拖着自己,进洗手间。他狠狠将她甩在洗脸台前:“你看看,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看看你脸!你被他打成这样,你还跑来替他求情,你到底在想什?谈静,你怎……你怎能……”
他实在不愿意用语言去伤害她,今天天她也够受,现在她就像只受惊鸽子,惊惶却温驯,她自欺欺人地扭过头去,不肯看镜中自己红肿脸,他伸手硬把她脸扳过来,触到她肿痛之处,她疼得皱起眉头来。
不知什时候,他唇已经落在她紧紧蹙起眉峰上,那样温暖,那样缱绻,那样带着迟疑惊宠和爱怜。她身子猛然颤,像是被这个吻给吓着,她转身要跑,聂宇晟已经抓住她,狠狠吻住她唇。
要有多久思念,要有多久渴望,隔七年之久,时光已经成条无法逾越河,他们隔着命运湍急河水,眼睁睁地看着对岸对方,越走越远。是无法戒掉毒,是不能割舍痛,隔七年重新拥抱这个女人,聂宇晟才真正知道,有种爱它不会因为时间改变,有种爱它反而会越挣扎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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