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样,血样找到之后,他又去体检中心,只说有点低烧,查个血象看看,抽完血他说自己送到化验中心去。体检中心当然没意见,他拿着两份血样,却打车去医学院,找到自己留美时位同学,那同学跟他研究方向不样,所以回来后就在医学院主攻遗传学。
“父亲朋友托做份DNA鉴定,交给别人不放心。”
那位同学知道他父亲朋友皆是非富则贵,富贵人家最重视隐私,这种事也屡见不鲜,所以还跟他开个玩笑:“哟,别人搞出人命,你脸色咋这难看?”
聂宇晟完全没心情跟老同学开玩笑,只说:“结果出来马上打电话给,不论是什时候,对方很急。”
“没问题,给你加个班,顶多四个小时,十六个位点,怎样?够对得起你这份人情吧!”
聂宇晟不吃不喝不睡地等着,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煎熬,如此漫长。在日常工作中,他常常在手术台上站就是四个小时,只觉得时光飞逝,从打开胸腔到最后缝合,似乎都只是眨眼事情。但是这四个小时,比四天甚至四个月还要漫长,他数次想要冲动地给谈静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她,可是找她有什用呢?她是不会对他说实话,如果她真做出这样事来。他涔涔地流着冷汗,焦虑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想起自己第次在医院看到孙平,他说什?他说极度刻薄话,他说这就是报应。而谈静,只是用含着泪光眼睛,看他眼。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猜测是对,那谈静当时是什样心情,她定连心都碎掉。他坐不住,他觉得应该马上去见谈静,可是见面跟她说什呢?万他猜错呢?那份该死DNA检测结果为什还不出来!
就在他濒临崩溃时候,电话终于打来,那位同学在电话里幸灾乐祸:“你那位伯父惨,RCP值大于99.99%。你也知道,RCP值大于99.73%就已经可以确认父子血缘关系,也就是说,这两份血样,标准生物父子关系。”
聂宇晟只觉得眼前黑,耳中嗡嗡作响,几乎有几分钟失去切知觉。就像整个人都陷进冰窖里,千针万针似寒冷扎上来,他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自己却能清晰地听到耳后静脉流动声音,汩汩。在这刹那,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任何力气移动根手指。他不知道那个同学还在电话里说些什,他只是本能地,艰难地,把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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