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来电显示没名字,就个号码。报给你听?”
医院同事、重要朋友他都有把号码存在通讯录,估计是哪个病人家属,他才没存号码,报给他听他也不知道,于是说:“不用,帮接下,若是有急事,就告诉他十五分钟后回给他。”
“好。”
他洗完澡出来,先把手上保鲜膜撕,来不及吹头发,随便拿毛巾擦擦。看面条已经煮好,舒琴还在里面卧两个荷包蛋,他左手拿筷子挑起面条,右手拿起手机,问舒琴:“刚才谁打电话?”
“个病人家属,说有急事找你,就说你在洗澡,十五分钟后回给她。”
乎很发愁样子,于是问:“你到底怎?”
聂宇晟这才如梦初醒般,看她眼,突然问:“能借点钱吗?”
“哟,是说你今天怎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为难事似,原来是问借钱。”舒琴开个玩笑,“又跟你爹赌气呢,分钱都不愿意拿他?找借钱可以啊,也要收利息。你要多少?”
“十二万。”聂宇晟算算手头活期,前阵子取三万给谈静,现在就只有八万,要给谈静二十万,还差十二万。他说:“等过阵子股票套现就还给你。”
“怎突然急着用钱?”
聂宇晟调出通讯记录,最后个通话果然显示是号码而不是人名,那个号码曾经给他打过电话,他不愿意也并没有存到通讯录,却已经记得——因为是谈静。
“怎啦?”舒琴看他脸色煞白,于是又问,“很重要病人?那女人在电话里都快哭,你赶紧给人家回过去吧。”
聂宇晟搁下筷子,走到阳台上去回电话。谈静手机没有用彩铃,是单调“嘟嘟”声,让他觉得漫长而焦虑……他不安地踱着步子,阳台宽大,是开发商送所谓空中花园。
聂宇晟垂下眼睛,他不愿意对舒琴说谎,但是事情没解决之前,他也不愿意向舒琴说出实情,舒琴肯定要骂他疯。他也确实是疯,才会答应给谈静二十万。那天晚上他本来就应该驾车离去,可是想到她绝望空洞眼神,个病重孩子给她太多负担,他已经见识到她丈夫是怎样个人,完全指望不上。也许她会在绝望之中另外找人去筹手术费,比如盛方庭。
想到这里,嫉妒就像毒蛇样盘踞他心,他马上上楼,跟她说,他愿意给她钱。
那句话太难堪,他不愿意她再对别男人说出来。
舒琴见他不肯说,也没追问,自顾自给他做面条。聂宇晟说:“去洗个澡。”他手不能沾水,舒琴帮他先用保鲜膜裹上,所以洗澡时候特别不便,也特别慢,洗到半,舒琴在外面叫他:“你手机在响。”
“谁打电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