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病人会用吗？”
“如果家属要求……
们也会给开……”聂宇晟觉得这件事真是进退维谷，“有时候父母狠狠心，也会让孩子忍过去……”
谈静于是安慰着孙平，让他忍
忍就过去
。孙平嘤嘤地哭会儿，谈静哄他两句，还没有哄好，聂宇晟已经忍不住，跑到护士站去拿镇痛栓。
拆药时候，谈静看到他手都在抖，于是说：“来吧。”
用上镇痛栓，孙平果然不吵闹，渐渐睡着。聂宇晟觉得很沮丧，双手掩住脸，坐在边。
话，突然门响，聂宇晟就进来，他本来在值班室里睡，过会儿值夜班个医生也来睡觉，聂宇晟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怕吵着同事休息，干脆拿床毯子，就来睡在孙平病房外头。幸好外头会客室里有沙发，只是他个子高，沙发太短，腿都伸不直。不过他也只是打算凑合凑合，没想到真睡着，朦胧间听到病房里有说话声音，他骨碌就爬起来，还以为孙平出什
意外，门都没敲就闯进来。
谈静有点愣神，看着聂宇晟，他明显还没太醒明白，头发也睡乱，睡眼惺忪样子，其实有点像孙平。他揉着眼睛，俯身去看监护仪器，问：“怎？哪儿不舒服？伤口疼？”
他没穿医生袍，孙平认会儿才认出来他是聂医生，怯怯地看母亲眼，谈静说：“没事，他习惯半夜上厕所，还以为在家里。”
聂宇晟已经看清楚仪器上数字切正常，他松口气：“哦……再睡会儿吧。”他随手替孩子掖掖被子，谈静轻声说：“别掖太紧，这被子有点厚，回头热他会掀。”
聂宇晟觉得有点手足无措，停会儿，才对她说：“你去睡会儿吧，这儿守着。”
谈静什都没说，出去倒杯热茶给他，聂宇晟接过茶杯，看她眼。谈静说：“你几点上班？要不再去躺会儿，到时候叫你？”
“不睡。”聂宇晟摇摇头，“医人者不能自医，以前老师说这句话，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是至理名言。从前有小病人哭闹伤口疼，都劝家长不要用镇痛药，忍忍就好。今天平平哭，心里就乱糟糟。”
谈静什
“不用，你还是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没事，这两天都没手术。”
两个人都沉默，孙平打个呵欠，闭上眼睛重新睡着。聂宇晟瞬间觉得非常尴尬，他说：“那你再睡会儿吧，就在外面，有事叫。”
说完他就带上门走，谈静望着儿子睡颜，心中五味陈杂。
到天快亮时候，孙平果然开始嚷疼，聂宇晟被谈静叫进来，犹豫半天才说：“不要用镇痛药，对伤口愈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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