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萌脸颊晕红，仿佛是被哥哥撞见不经意
娇羞，又望
萧思致
眼，说：“
马上回来。”
她像是条鱼，很快溜走，把两个男人留在露台上。
周衍照摸摸身上，萧思致已经知道他习惯，于是掏出包烟来给他，又拿打火机替他点燃。
周衍照抽
却疏离像是另个世界。
萧思致看着周小萌，玻璃窗上反映宴厅里水晶吊灯，正好有个光斑映在她嘴角，倒像是个酒窝似，没有笑也像是笑模样，但她眼睛是冷，仿佛在看幕什
好戏。萧思致起初觉得她并不复杂，二十出头小女生，大学都没有毕业，娇生惯养所以单纯，当初老板派他来时候，他几乎觉得是瞎胡闹，怎能轻信这样个小毛丫头。后来渐渐发现她确实可靠，而且胆大心细。只是这刻，他压根猜不到她在想什。
“要不要进去跳舞？”萧思致做个邀请姿势，周小萌却摇摇头，说：“没意思。”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萧思致看着宴厅中奢靡场景，仿佛喟叹。
“可不是吗？”周小萌大约是冷，拉拢肩上他外套，就势靠在他肩头，轻声问他：“萧思致，你毕业之后，打算去哪儿？”
萧思致愣愣，反应过来周小萌并不是问他毕业之后打算，是问他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打算。让他意外并不是周小萌这样问，而是周小萌语气，怎说呢，大约喝多冷果汁，她嗓子哑哑，透着慵懒甚至是妩媚，萧思致从前总觉得她年轻，乳臭未干小姑娘，可是这刻周小萌是有风情，她甚至是个风情万种女人。
“说呀……”周小萌笑吟吟，娇嗔似伸出食指，在他胸口上戳戳，现在那块小小光斑移动到她额头上，像金色粒砂，点在她额角，是平地飞金，是敦煌壁画里散花天女，额角点着佛光印记。她眼眸似水，又仿佛是丝，缕缕渗着说不出暧昧，她声音也甜腻好似渗蜜，字比字更轻：“哥哥在看着们。”
萧思致没有回头，扶着她脸，在她唇上轻轻吻：“对不起！”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样轻触，却没想到她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萧思致直以为周小萌连恋爱都不曾谈过，可是她非常非常会吻人，她气息还带着果汁芬芳，异常甜美，她手勾着他脖子，搂得那紧，那用力，仿佛想要把她自己，全部倾注进这个吻里。有那刹那，萧思致简直大脑片空白，浑浑噩噩，仿佛缺氧。
“对不起。”周衍照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语气平静，却不容易置疑：“周小萌，凌希去洗手间，这时候还没回来，你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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