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几乎好几天都没有睡,坐在脚踏上,开始絮絮叨叨跟李承鄞说话,从前可没跟李承鄞这样说过话,从前们就只顾着吵架。第回见他时候,是什时候呢?是大婚晚上,他掀起盖头,那盖头盖整晚,气闷得紧。盖头掀起来,只觉得眼前亮,四面烛光亮堂堂,照着他脸,他人。他穿着玄色袍子,上面绣很多精致花纹。在之前几个月,由永娘督促,将本《礼典》背得滚瓜烂
不住叹口气:”真是想西凉。“其实自己知道,并不是想西凉,就是十分难过。难过时候,就会想西凉。
裴照语气十分温和:”这里风大,太子妃还是回殿中去吧。“无精打采:”才不要进去呢,赵良娣在里面,如果李承鄞醒着,他定不会愿意跑进去打扰他们。现在他昏迷不醒,让赵良娣在他身边多待会儿吧,他如果知道,只怕伤也会好得快些。“裴照不再说话,他侧身退两步,站在身侧。懒得再和他说话,于是捧着下巴,心意地开始想,如果李承鄞好起来,知道赵良娣是被冤枉,他会很欢喜吧。那时候赵良娣可以恢复良娣身份,在这东宫里,又成个招人讨厌人。
起码,招李承鄞讨厌。
心里很乱,不停地用靴尖在地上乱画。也不知过多久,永娘出来,对悄声道:”让赵庶人待在这里太久不好,奴婢已经命人送她回去。“叹口气。
永娘大约瞧出心思,悄声耳语:”太子妃请放心,奴婢适才直守在殿下跟前,赵庶人并没有说什,只是哭泣而已。“才不在乎她跟李承鄞说什呢,因为哪怕她不跟李承鄞说什,李承鄞也是喜欢她。
裴照朝躬身行礼:”如今非常之时,还请太子妃保重。“偷懒地站起来,对他说:”这便进去。“裴照朝行李,转过身朝殿门走去,这时阵风吹到身上,果然觉得非常冷,可是刚才并不觉得。忽然想起来,刚才是因为裴照正好站在风口上,他替挡住风。
不禁回头看眼,裴照已经退到台阶之下去。他大约没想到会回头,所以正瞧着背影,扭过头正巧和他四目相对,他表情略略有些不自在,好像做错什事似,很快就移开目光不看。
顾不上想裴照为何这样古怪,踏进殿里,看到所有人愁眉苦脸样子,也愁眉不展。
李承鄞还是昏迷不醒,御医话非常委婉,但也听懂,他要是再昏迷不醒,只怕就真不好。
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李承鄞手搁在锦被上,苍白得几乎没什血色。摸摸他手,还是那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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