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都没指望他相信胡说八道,谁知这刺客竟然点点头。
脑中团乱,可想不出来主意如何逃走,只能拖延刻是刻。在袖中摸来摸去,装作找筚篥,却暗暗摸到样东西,突然下子就抽出来,扬手向刺客脸上洒去。摸到东西是燕脂,那些红粉又轻又薄,被风—吹向刺客脸上飘去。这东西奇香无比,刺客定然以为是什毒粉迷药,不过此人当真得,手挥那些脂粉就被他袖上劲风所激,远远被扬出丈开外,别说不是毒药,便是毒药只怕也沾不到他身上半,不过要就是他这挥,他这挥便趁机弹出另样东西,那是只鸣镝,远远飞射上天,发出尖锐哨音。
可没有骗他,真有个旧相好,虽然记不得跟他相好情形,可那个旧相好真是当今绝世高手。他给这
牢饭,总会给犯人吃饱。心中竟然不甚惧怕,因为明知道求饶亦无用。挺挺胸膛,说道:“要杀便杀,反正阿爹定会替报仇。还有父皇,还有李承鄞……还有阿渡,阿渡要是活着,定然会砍下你脑袋,然后把你头骨送给父王作酒碗。”
那刺客冷冷瞧着,突然又想起个人来,得意洋洋地告诉他:“还有!有个绝世高手是旧相好,你如果杀,保证他这辈子也不会饶过你。那个相好剑法比你还要好,出手比你还要快,他剑就像闪电样,随时都会割你头,你就等着吧!”
那刺客根本不为话所动,手中长剑又递出两分。叹口气,吃饱再死,也算是死而无憾,只可惜死之前还不知道阿渡安危如何。
那刺客听叹气,冷冷地问:“你还有何遗言?”
“遗言倒没有。”忍不住又叹口气,“要杀便痛快点就是。”
那刺客冰冷眼珠中似乎没有半分情绪,说道:“你情愿为你丈夫而死,倒是个有情有义女子,你放心,这剑定然痛快。”
却忍不住叫道:“谁说是为丈夫而死!这中间区别可大!你挟持是陛下,他可不是丈夫!至于丈夫……欠他剑,只能还他就是。”
那刺客手腕动,便要递出长剑,突然又叫:“且慢。”
那刺客冷冷瞧着,说道:“反正是要死,能不能摘下你面巾,让瞧瞧你长得什样子。省得死之后,还是个稀里糊涂地鬼,连杀人是谁都不知道,想化为厉鬼崇人,都没由头。”
这句话甚是瞎扯,那刺客明显不耐烦,又将剑递出几分。又大叫:“且慢!临死之前,能不能让用筚篥吹首曲子。们西凉人,死前如果不能吹奏曲,将来是不能进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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