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朝着帝王
权位渐行渐近，他将摒弃许多许多热忱情感。比如
和阿渡之间情谊，他就无法理解，因为他没有。他从来不曾将这样信任，给予个人。
问：“如果有天，危及到你皇位、你江山、你社稷，你会不会杀
？”
李承鄞却避而不谈：“小枫，比皇宫更危险地方是东宫，比当皇帝更难是当太子……这路艰辛，你并不知道……”
打断他话：“你会不会，有天也杀？”
他凝视脸，终于说：“不会。”
不回来你，该怎
样……从来没有怕过……可是你回来，你说你喜欢顾小五，知道顾小五就是顾剑，嫉妒得快要发狂。对，不愿留他性命，因为他不仅仅是刺客，还是顾小五。现在顾小五已经死，是不对，不应该杀他，可是小枫，是不得已，从今后再没有人能伤害你，向你保证，你信次，好不好？”
眼泪掉在自己手背上，怎这样爱哭呢？
三年前从忘川上跳下去时候，万念俱灰，只想永远地忘记这个人。终于真将他忘，只记得嫁给李承鄞之后事情，他是那样英俊，那样温文儒雅，那样玉树临风。那时候心意盼着他能够喜欢，哪怕他能偶尔对笑笑，亦是好。
现在他将抱在怀里，说着那样痴心话，可是这切，全都不是想要。
摇摇头，将自己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不是顾小五，顾小五早就已经死。”
笑笑，慢慢地说：“你会。”
慢慢地对他说：“你知不知道，有个地方，名叫忘川？”
他怔怔地瞧着。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慢慢地转过身，路哼唱着那支熟悉歌谣，“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噫……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是在等骑马路过姑娘……”
李承鄞怔怔地瞧着，过好半晌才说：“都已经认错，你还要怎样？”
觉得疲倦极，真不想再说话，将头倚靠在柱子上：“你原来那样喜欢赵良娣，为她，天天同吵架。可是现在却告诉说，你是骗她。你原来同高相来往最密切，现在却告诉说，他大逆不道，所以满门抄斩……你原来最讨厌，口口声声要休，现在你却说，你喜欢……你这样人……叫如何再信你……”
李承鄞停停，却并没有动：“小枫，是太子，所以有很多事情，是不得已。”
突然笑笑：“是啊，个人若是要当皇帝，免不心硬血冷。”
当初顾剑对说这句话时候，浑没半分放在心上，现在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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