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草丛中虚踢脚,冷笑道:“已到末路,还有什可唱?”阿宝见他身摇步虚,想上去搀扶,定权摆手止住她,笑道:“顾娘子真顶得个鸿儒。”阿宝微微皱眉道:“殿下醉。”定权笑道:“孤要真醉,就看不见你脸上金钿。你是特意贴给孤看吗?”阿宝辩道:“殿下……”定权打断她道:“初时潜光隐曜,内修秘密;现在索性又卖弄才智,外露精明。这不皆是为投孤所好,你怎就知道孤喜欢这样呢?”阿宝侧首叹息,道:“韬晦不可,实言亦不可,妾啼笑皆不敢,实在不知该当如何才能称殿下之意。”定权听这话,倒是愣住,半晌方低低笑道:“孤要佳人回顾,佳人肯否?孤今夜就宿在卿处,卿可愿收纳?”阿宝闻言,惊得面色如雪,连连辞道:“妾尚待罪,殿下勿做戏言。”定权哼声,道:“知道是戏言就好,你先回去吧。”阿宝敛裾答应道:“是。”见定权身旁无人,终是忍不住问道:“那殿下呢?”定权喝道:“你管得太多吧?”阿宝叹息道:“妾不敢。”遂携宫人自己先去,走到太湖石前,终是忍不住回眸而顾。只见定权垂手呆立原地,月色清明,将他道孤影拉得老长,直投到太湖石山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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