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露在被外右手,只觉青筋楞起,皮肉干涩,确是不是从前模样,遂叹道:“陛下想怎样?”皇帝默片刻
道:“朕这次本来只想多留他几日,瞧瞧长州那边动静,瞧瞧京中动静,再作打算。现在既然太子沉不住气,把这种事都做出来,顾思林岂可安坐?朕现在是势成骑虎,也只好将前事接着查下去。”皇后叹气道:“不是都说是风闻吗?查也查不出来,又不能过长州去问去。”皇帝被她语点醒,道:“他不是带俘虏回来吗,那其中亦有将帅贵胄。”说到半,忽然又问:“这话是谁教你说?”皇后笑道:“妾就是随口说说,哪想得这许多;只是妾有个傻念头,不知陛下爱不爱听?”皇帝道:“你有话便说吧。”皇后道:“国舅在京里,朝局现下也乱,陛下就算是为棠儿楷儿想想,他们身边也需有个亲近人才好,妾想……”皇帝听这话,却冷面孔,打断她道:“你不必再替你那些从兄堂弟们讨官,朕已经说过,朕手里绝不会再养出个顾家来。”他极少这样拂皇后脸面,皇后时脸也白,低声道:“妾知道。”
此时陈谨进来,禀道:“陛下,殿下还在外面跪着呢。这金尊玉贵身子,又下着雨,天又冷,晚上又没有吃……”皇帝怒道:“你什时候开始替他说话?你出去跟他说,朕自会治他罪,叫他回去安心等着。此刻又演什卧冰泣竹,做给谁看?等朕死,再来跪灵也不迟,到时只怕他还不肯来呢。”又对皇后说:“你也回去吧,朕要歇。”皇后扶他躺好,亲手放落账幔,这才出去。行至廊前,看看丹墀下定权,笑对陈谨道:“常侍不必跟,传旨去吧。”陈谨迟疑道:“这话叫臣怎传?”皇后道:“这有何难?陛下怎说,常侍怎传便是。”陈谨答应声:“是。”皇后又道:“常侍向来忠谨,本宫记在心里,王爷也记在心里。常侍当差,差不多也够个总管年头吧?”陈谨喜得眉花眼笑,摇首摆尾道:“臣命就是娘
娘和殿下。”
雨虽已停,陈谨却仍撑把伞,走到定权面前,换另副非哭非笑面孔,道:“殿下,陛下已经安寝,叫殿下赶快回去。说让殿下不要着急,定是会治罪,不必非得在今夜。对,还有等陛下山陵崩,再请殿下来,来扶灵。”定权冻得嘴唇青紫,耳内早已嗡嗡乱响半日,此刻勉强定神,问道:“陛下旨意,叫回哪里去?”陈谨道:“自然是回西苑,陛下可没下旨叫殿下回东宫。”定权见他神情语气,只觉气血翻涌,直恨不得立时活剐腌臜小人,咬牙怒骂句:“狗奴才!”扬起手中金鞭便向陈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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