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叫他诸事谨慎,只要过这个月,朕便安得下心来。此事上你还是多留意些,去吧。”看着齐王远去,才又叫陈谨唤过王慎问道:“太子近日可好?”王慎答道:“殿下切安好。”皇帝道:“自重阳后,这又是十来日话,他便直这闹着意气,还是不肯吃饭?”王慎闻语,不由头顶发麻,刚见过礼,又跪倒道:“回陛下,殿下他确实是脾胃不好,这几日里才不思饮食。”皇帝哼道:“他脾胃不好,你便不会报给朕,叫太医赶紧过去给他瞧瞧?朕把太子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办事情?”王慎连连叩首道:“臣有负圣恩,请陛下治罪。”皇帝冷冷道:“罢,你也不必再替他遮掩描补,他心思,朕清楚得很。”王慎只是低首伏地,并不敢发语,良久方又闻皇帝问道:“你问过宗正寺那边,他们和三司将张陆正这些日子口供都已经理好?”王慎低声道:“陛下恕罪,此事臣并不清楚。”皇帝道:“你是他阿公,怎会不替他留神着这些事情?”王慎忖度皇帝话中意思,不由惊出身冷汗,忙道:“陛下明察,殿下并没有问过臣个字,臣也未曾向殿下说过个字。”
皇帝起身,在殿内来回踱几步,又想半晌,问道:“他如今尽日都在做什?王慎答道:“臣间或过去,殿下多是在读书,字是每日都写。”皇帝点头道:“你引路,朕过去瞧瞧他。”王慎时疑心自己听错,半晌才回过神来答道:“遵旨。”爬起身来,吩咐准备肩舆,又服侍皇帝穿戴好,这才跟随出门去。皇帝本是临时起兴,事前并没有告知宗正寺,待到吴庞德得报,命也不顾,飞奔出来要迎驾时,御驾却早已经过去。吴庞德向前追出许远,赶上皇帝舆驾后立刻跪伏道边,无非又说些接驾来迟,罪该万死套话。皇帝皱眉听完,也不待他再开口,吩咐道:“朕这边不必你陪。”说罢吩咐起驾便去,甩下吴庞德人跪在那里,兀自半晌回不过神来,左思右想,只觉自己乃是宗正寺卿,论哪条,此事都没有撇掉自己道理,时忿忿,当然也并不敢和皇帝理论,爬起来站半晌,走两步,想想却又折回原地。
此处皇帝亦是多年未至,房瓦,却还觉仿佛有些印象。待路行过,看见关押定权院门,竟觉心中也漏跳拍。隔二十年,那门上原本乌亮黑漆早已剥落得不成模样,粉墙上也皆是斑驳雨渍,想来此处直也再没有修葺过。皇帝在门前下舆,也不用王慎相引,径自走进去。那十数名金吾忽见皇帝进来,便立时齐崭崭跪倒行礼道:“臣等拜见陛下!”定权正在塌上呆坐,听到外头响动,连忙趿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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