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着丝半分手足之情,结果只是东风射马耳,你心只想着早日扳倒他,还给张陆正写纸婚书,如今叫人家捏在手里,口死死咬住你。这是朕过失——朕怎早就没有发觉,你是如此愚不可及东西!”定棠早是又急又怕,用手背匆匆擦把眼角,对皇帝哭道:“臣糊涂,但太子写那张……”皇帝不待他说完,,bao怒道:“太子那张字条上,可有明白提到李柏舟名字?可有明白说要冤死李柏舟家?朕告诉你,从张家抄出来,也都是这种语焉不详东西。他如今只要在殿上喊冤,说这不过他们私底下泄愤言语,你死无葬身之地!”
定棠已经吓傻,听这话,才知道个中厉害,时再无法可想,只得上前抱住皇帝双腿哭道:“儿该死,还求爹爹保全。”皇帝嫌恶挣开他,起身指他道:“朕最后再问你遍,中秋事情是不是你所为?你好好想清楚是想死还是想活,再回话吧。”定棠本不是糊涂人,只是今夜事情太过突然,顺着皇帝意思想半日,才忽然明白此事前因后果,时只觉手脚都酸软无力,喃喃道:“原来是顾思林……是太子和顾思林道,将陛下和臣都骗。”面奋力膝行到皇帝脚边,连连叩首道:“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念着父子之情,念在母亲面上,饶臣这次吧。”
皇帝低头看着这个儿子,心中忽觉失望到极点,道:“你起来吧。朕饶不饶你还在其次,只看太子和顾思林饶不饶得你。顾思林敢这做,定是早已经部署周密,成竹在胸,只等着你入瓮。若是顾逢恩还来得及回去,长州无事话,你或者还有线生机;若是长州出事情,朕也没有办法,你就好自为之吧。”
定棠还待哭喊分说,皇帝已冷下脸吩咐道:“朕看不得这个,将齐王送回去,叫他这几日里,都不许再出府门步。”两旁内侍答应着,早已上前来将齐王架出殿去。走出老远,犹听见他哭嚷着叫陛下声音,皇帝手扶几案慢慢坐下来,忽觉肋下疼得厉害,再看眼前灯烛,也模糊做团,刚刚疑心是头脑又昏涨,想要以手去压。可那手却径自到眼角,拭把方知道,原来竟是眼中泪下。呆呆坐半晌,方吩咐道:“去叫王慎,叫他把太子送过来。”旁内侍没有听清,乍着胆子问道:“陛下,是要将太子殿下请过来吗?”皇帝点头道:“不拘去哪里找副镣铐,再寻条马鞭过来,预备在外头。”那内侍摸不到头脑,却也赶紧领命而去。
定权这几日睡觉不分昼夜,此刻刚睡熟,阿宝却更警觉些,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忙翻身起来。走到外室略看眼,见满院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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