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肾上腺素突然停止供应,他突然间感到极度疲惫。连续好几周来,周围直是呼啦啦大群人,把他围得水泄不通,他没有享受过哪怕秒钟独处时光。他觉得自己急需个人待会儿。他转身寻找更为安静和私人地方,但发现站在自己身旁厄克特挡住去路。党鞭长正将个信封伸到他鼻子底下。
“考虑下党内改组事情,”厄克特说,垂下双眼,但语气却透露出挫败与犹豫混合情绪。“这当然不是个好时候,但知道您周末时候可以想想。所以准备些建议。知道您不喜欢们交白卷,希望看到些积极想法,所以……”他递过自己手写笔记,“希望您觉得有用。”他这是在要求首相给他贵宾待遇呢,他觉得自己有权获得这样待遇,甚至不需要邀请。
科林格里奇看着递过来信封,心
车停下来,科林格里奇从后座下车,转身向人群和摄像机招手致意。厄克特推着人群来到前面,过于努力地想要与首相握手,结果挡他路。他抱歉地退回去。在车子另边,威廉姆斯勋爵带着多年积累下来骑士精神和老熟人般亲切,小心地扶着首相夫人下车,在她面颊上献上慈祥吻。从某个地方传过来束鲜花,随之而来还有两打党内*员和政要,大家都争前恐后地想要参与进来。这呼啦啦大群人能够在不发生伤亡情况下通过旋转门,进入到大楼内部,还真是个小小奇迹呢。
大楼内部也同样混乱和拥堵。这大群人簇拥着首相,艰难地来到楼上,中间只是公事公办地停下来,像以前那样对员工们表示感谢。这流程还要进行重复,因为没有及时召集好媒体摄影师。尽管这里充满拖延、退让和噪音,首相还是耐心地露出自己招牌微笑。
而楼上威廉姆斯勋爵套房就要相对安全些。但整个晚上都小心翼翼隐藏好那种紧张感也正在逐渐浮现出来。角落电视机正宣布着电脑预测出更少多数席位,科林格里奇低低地长叹声。“关掉那该死东西。”他小声命令道。接着双眼睛慢慢扫视过整个房间。
“今晚查尔斯在这边吗?”他问道。
“嗯,他来过这里,但是……”月亮和六便士
“但是什?”
“们好像把他弄丢。”
首相与主席四目相对。失乐园
“很抱歉。”老者又说句,这句很轻,首相几乎得从唇形判断内容。
“抱什歉呢?为哥哥喝醉抱歉吗?为差点输掉这场选举抱歉,为让很多同僚去做挡箭牌抱歉,为比戈林还糟糕而抱歉?抱歉你蹚浑水,把俩都救出来?无论如何,感谢你关心,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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