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说:“臣以为,董内人言之有理,官家要选是会梳头者,不是会做精巧花冠者,故不必在冠子上多下工夫,让董内人把发式梳妥帖就行。”
苗昭容再看看镜中自己,旋即笑道:“那好,就听你们这回。只是不加冠子,这妆容就定要画得精致方可。”
没有附和,但说:“官家爱以导引术梳头,因此手法可以按摩头皮,理通经络,以健体强身。七夕之试,仅看冠发是看不出内人导引术高低,所以这几日娘子梳头不妨多理经络,好生将养休息,七夕只着淡妆,官家看见娘子好气色,自然会知道这是董内人导引术功效。”
七夕那日,今上带宫眷驾幸金明池琼林苑。
琼林苑在顺天门大街,面北,与金明池相对。大门牙道两侧皆古松怪柏,中隐石榴园、樱桃园之类,各有亭榭。太平兴国元年,皇帝以三万五千兵卒凿金明池,引金水河中水注之。池上有三桥,朱漆阑楯,下排雁柱,中央隆起,若飞虹之状。桥尽处五殿相连,立于池中心。每年花季,这里柳锁虹桥,花萦凤舸,遍开素馨、茉莉、山丹、瑞香、含笑、射香等闽、广、二浙所进南花,又有梅亭牡丹,
万不可行,望娘子收回成命。”
苗昭容略想想,对俞婕妤笑道:“这孩子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官家向要们节俭,若知们首饰花大价钱,恐怕不会欢喜。”
俞婕妤未有异议,却又蹙眉说:“但七夕那日,张娘子势必会以番商珠子为饰,们就算找出手头最好首饰,跟她相比,也难免逊色。”
秋和应道:“七夕之试,意在选会梳头者,娘子们未必需要用贵价首饰。官家发式,与娘子们不同,不必戴花俏冠子。秋和以为,届时为娘子梳好头即可,至于冠子,实乃装饰之物,选些绫罗绢花,甚至彼时鲜花都是好,若用无价之宝,倒是喧宾夺主。”
听得二位娘子连连颔首。俞婕妤亲自伸手把秋和扶起来,含笑道:“好姑娘,多亏你提醒。你说这些话,也不防着,可见心里是极坦荡。”
秋和拜谢,却又是大窘,讷讷地不知怎样应对。倒是苗昭容从旁笑说:“咱们都是家人,谁荐人做梳头夫人都样,防你做什?”
次日,苗昭容让秋和梳个不加冠子与假发小盘髻,秋和手执菱花镜站在她身后,让她先后看,昭容却又不放心,唤过来,道:“你是个男孩儿,且帮看看,这发样儿好?”
她不经意声“男孩儿”,让心里暖,鼻中竟有些酸楚。
着意细看她发髻,欠身道:“这发式颇有新意,未见宫中人梳过,官家见定会说好。”
昭容略显犹疑,再问:“不戴冠子官家看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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