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为这是主要原因。其实文彦博才能与行事作风与皇后倒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以理解,他以前与张贵妃往来,是张氏主动示好,何况有层世交因素在内,他亦不便拒绝,但就这二位后妃本身而言,应该是大度睿智皇后更易获他欣赏与尊重。两个智慧秉性相近人常会惺惺相惜罢,尤其是不同性别抹去或淡化竞争关系时候。
另外,他开始就不把皇后联络未来储君事当谋逆看待,可能是因为他亦觉得此时考虑储君问题是适当,皇后并没做错。后来,宫中有传闻说,其实文相公也在暗中准备,起初便已与富相公议妥,今上若有不测,就让十三团练即位,甚至,他让翰林学士把即位诏书都拟好,自己随身携带,以待非常。
这个传闻后来也无法证实,因为今上病终于有起色。
公主自肯进食后,身体天天好起来,不久即能下床走动。有次,她犹豫再三
次日,文彦博召那两名司天官入大庆殿西庑问话,不知他与二人说什,最后二人出来之时,殿外宫人发现他们满脸惊惧,几乎是抱头鼠窜而归。
之后,文彦博又聚两府*员于大殿内,将二人状子示众,同列*员见即大怒,高声质问,声彻内外:“这等鼠辈竟敢妄言国家大事,其罪当诛,何不斩之?”
而文彦博则应道:“斩他们会令此事彰灼,内外议论人多,徒使中宫不安。”
这时众宰执已知中宫态度,想必对她亦有好感,于是皆点头称是。
此番议论不避殿内侍者,因此很快传至后宫,当然,这种情况很可能也是宰执有意为之。随后他们更召司天官入殿,文彦博当着众都知及内外侍者面,公开宣布对二人处罚决定:“此前朝廷凿河道,使河水自澶州商胡河穿六漯渠,入横陇故道。你们说这是穿河于正北方,使圣体不安,那如今就烦劳你二人前去测量,看六漯于京师方位是否真是正北。”
这是借测量方位之名将二人贬放。司天官闻之色变,频频转顾武继隆,望他能代为求情。武继隆也以宫中天文事尚须这两位司天官主持为由,恳请文彦博留下他们。
文彦博诘道:“他们欲染指,恐怕不仅仅是天文事罢?此二人官小职微,本不敢辄预国事,如今这般僭越言事,必是有人教唆。”
武继隆默然不敢对。于是那两名司天官便被逐出京师,送去测量六漯渠。
文彦博对“谋逆”及司天官之事处理令宫中人啧啧称奇。本来有灯笼锦事在先,众人皆以为他是温成派人,却没料到他会如此维护中宫。
“你说,文相公会不会知道皇后禁止宫人唱‘红粉宫中忆佞臣’歌,所以才投桃报李?”张承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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