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这叫‘问名’,
她犹豫许久,终于点点头。
他敛容肃立,好阵没再说话。她两眉微蹙,会儿低头看他足尖,会儿又不安地掠他眼,可怜兮兮地,像是在问:“你不相信?”
“令尊……”他终于又再开口,才说出此二字,立即又改口:“你爹爹,在家?”
“他出门打渔去。”沅沅回答。
“哦……可以告诉他名字?”
她追上个跑得慢,“啪”地声,船桨结结实实地击在那人腿上。
她把船桨往地上重重顿,手腕上金钏随着这动作晃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再敢找上门来说些不干不净话,老娘见个打双!”她倒竖着眉头,扬声宣布。
被打之人连声呻吟,瘸拐地继续跑,边跑着,却还不忘回头骂她:“肚子里怀着不知道爹是谁野种,还有脸装三贞九烈!”
冯京讶然,着意看沅沅腹部,才发现那里确实微微隆起,她应是有身孕。
沅沅闻言也不予争辩,探二指入口,响亮地吹个口哨,立即有条黑犬从屋后奔出。沅沅指前方那人,命道:“咬他!”
睛,余杭切都好似历历在目,时而是帷幕后影子,时而是水岸边沅沅。他开始薄游里巷、纵饮不羁,却仍难以抹去那反复掠过心头幕幕影像。
母亲因此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不时摇头叹息。
“京哥儿该寻个媳妇。”邻居婶子见状然地笑,对冯夫人说。
此后多日,冯家主要宾客便是说亲媒人。最后冯京不堪其烦,向母亲请求再度出行。
“这次你想去哪里呢?”冯夫人问。
“王阿六。”
“那你翁翁叫什?”
“王有财。”
“你公公呢?”
“王富贵……你问这清楚干什?”沅沅警觉地反问:“他们欠你钱?”
黑犬应声追去,那人声惨叫,抱头疾奔。
沅沅得意地笑笑,提着船桨准备回屋,岂料这转身,整个人便全然愣住,僵立在原地,无法再移步。
冯京立于她面前,微笑着唤她:“沅沅。”
她没有答应。默默地看他片刻,只手局促地抚上凸显腹部。
他留意到,小心翼翼地问:“?”
冯京也屡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像是不由自主地,他最终选择目地还是余杭。
去莲花坞找沅沅,原本只是想看她眼。
但开始,从他问到本地人眼神和口吻里,便觉出点异处。
“王沅沅?”他们通常是重复着他所说名字,然后上下打量着他,露出丝暧昧笑意,才向他指出沅沅居处。
当他看见沅沅时,她正抡根船桨,从她家茅草房中冲出来,恶狠狠地追打两名贼眉鼠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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