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靓妆华服地去书院给君实供茶,岂料君实见她竟怫然不悦,斥她说:‘这下人!今日院君不在宅中,你出来到这里做什?”
若竹闻言笑,有劝慰张夫人道:“子嗣之事,既然姐夫都未有强求之意,姐姐又何必介怀?何况听说他已收族人之子为嗣。姐夫不愿纳妾,足见对姐姐情深意重,真是令人艳羡。若要为某人纳妾,他定求之不得。前两日他陪出去观灯,竟味盯着灯影上长脖子美人儿看,可见也是个好色之徒,将来还不知道要因此受多少气呢!”
张夫人讶异道:“他看个灯影儿你也有意见?未免太多心罢?他身为朝廷大臣,还肯陪妻室出门观灯,已经很不错,你还有诸多怨言,岂非身在福中不知福?”
公主听后问张夫人:“莫非司马学士从不陪夫人观灯?”
“可不是!”提此事,张夫人眉间也有几分怨怼之色,“每次过节,他都不会陪出门游玩。有年也是上元节,想出去观灯,跟他说,他就问:‘家中也点灯,何必出去看?'就解释说:‘还想看看街上游人。'他听便瞪眼,道:‘莫非不是人,是鬼?”
这话刚出口,众人又都随之笑开。张夫人再问若竹:“你瞧瞧,若可以任你选择,你愿意重新挑个像君实这样呆木头,还是继续与妹夫过下去?”
若竹想想,虽是不语,但低头不住地笑,答案是显而易见。
张夫人又轻声叹息,道:“世上哪有切都完美无缺夫妻呢?有很多夫妇,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很好,举案齐眉,恩恩爱爱,和和美美,但个中隐情,也就只能是冷暖自知。但是,难道仅仅因为婚姻中略有不足之处就不过下去?你就算是养株芍药,也要耐心地每日照料,才能开出喜人花呢。有些夫妻互存怨气,自觉与对方过不下去,可能就是缺乏这点浇水除虫耐心……你那夫君,才华盖世,模样、性情又好,世间少有,因此令尊才会如此钟爱这个女婿,在你姐姐过世后又把你嫁给他。世间男女千千万万,能结为夫妻,是你们两人难得缘分,自当珍惜才是。何况这两年来,他对你也可以说是悉心呵护,无微不至,你还有何大不满呢?纵有些小事令你不快,也不妨多担待些,大度点也就过。若经常为言半语动气,时间长,会大伤感情。”
若竹垂首听着,也不反驳,良久后才开口,却不是说自己事,而是笑指公主与,道:“世上未必没有完美无缺夫妻罢?看他们就很好,眼中只有彼此,相处又那融洽。”
公主听见,立即反对:“才不呢,们也有问题——有时候让他帮作点小事他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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