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便停下来。待他们行几步,又命嘉庆子她们追着过去,务必请公主早回寝阁。然后缓步回到设宴堂中,见玉清刚才拿给公主看粉盒还搁在案上,便拾起打开看看,不料触目所及竟是副难堪画面:盒中有两个瓷质裸身小人,男女,相对而坐,两腿交缠在彼此腰间,正做着交媾动作。
心下大惊,目光扫到粉盒旁影青刻花注子,便又提起,揭开顶盖闻闻,里面酒幽香扑鼻,却不是纯粹酒香,似混有草木药材。心跳加速,浑身血液似乎都在朝脑中奔涌,开始意识到,这是场精心设计,针对公主阴谋。
把注子递给张承照,命他设法查查这酒中加什,然后
含笑惊。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生拼,尽君今日欢。”
歌中描述是男女偷欢之事,甚觉刺耳,如坐针毡,再唤公主,却见玉清拿个青瓷粉盒到公主身边,道:“适才公主说不知们怎修道,现在便请公主看看,们修道秘诀,就在其中呢。”
公主垂目看,玉清指着粉盒内部,压低声音,继续向她说着什。所坐之处离公主坐席有段距离,听不见玉清此时话,也看不见粉盒中物事,而公主醉态可掬,眼神迷离,瞅着那粉盒浅笑,丝毫未听见在换她。
随后唱歌又换逐云,所咏依旧是男女情事,而内容已不是“香艳”二字足可形容:“相见休言有泪珠,酒阑重得叙欢娱,凤屏鸳枕宿金铺。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此时还恨薄情无?”
公主听着,又回眸看粉盒,莲脸晕红,气喘微微,斜倚在玉清身上,弱感不支。玉清揽着公主,笑看驸马,挑眉道:“都尉,你娘子乏,你也不来扶扶?”
李玮踌躇,但在扶月连声鼓励下还是挨过来,靠近公主,玉清笑,把公主推到他怀中,公主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看李玮,又懒懒地垂下眼帘,竟也没拒绝他拥抱。
平常李玮稍微接近公主,她都会立即皱起眉头,更遑论这样身体接触,现在看来,公主大概是神志不清。
旋即起立,扬声唤来嘉庆子,笑靥儿和韵果儿,命她们送公主回寝阁休息。玉清却摆手拒绝她们靠近,笑指公主道:“你们看看,公主这样子,定走不远路。驸马寝阁就在后面,不如让们姐妹扶公主过去坐坐,喝点茶,说说话,待公主清醒些,你们再接她回去罢。”
说完也不等侍女们答话,她便与李玮搀扶起公主,又唤过逐云与扶月,起簇拥着公主,就往驸马阁方向走去。
见状快步跟过去,玉清回头见是,又悠悠笑道:“夜已深,梁先生这样跟随公主登堂入室,不太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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