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道:“夫人若不相信怀吉所言,不妨亲自去问公主,看赐物之事是否属实。”
“公主?只要你梁先生在公主面前说句话,死都能变成活,没发生过事,公主自然也觉得是发生过。”她靠近,在耳边字字地道,“你说在她酒里下药,倒想知道,你给她灌什迷魂汤,或者,种什蛊。”
默
韩氏料理完儿子婚事,回到公主宅中,与梁都监把最近发生事逐告诉她,她大感惊讶,直指杨氏大胆,对公主无礼之极,从此后,但凡驸马母子出现在公主面前,她均寸步不离,驸马与杨夫人进呈公主食物她都会命小黄门先试过。驸马看在眼里,自然颇为尴尬,加上那日之后,公主面对他脸色尤其难看,犹覆寒霜,完全不理不睬,他自觉没趣,也尽量回避着不见公主。
杨夫人觉出韩氏对自己提放,也是大不痛快,明里暗里常对韩氏冷嘲热讽。
八月中韩氏为公主整理换季服玩器物,见去年公主用定窑孩儿枕搁于柜中没有再用,便取出来对公主道:“看今年公主榻上换磁州绿釉刻花枕,这孩儿枕好好,闲置着很可惜。儿子刚成亲,公主若不再用孩儿枕,不如便赐给儿子和新妇罢。也想请公主赐他们这个好彩头,让他们来年给添个胖孙子。”
公主看没看便答应:“你喜欢就拿去罢,闲置那些衣裳器物你也可以再挑挑,若有你新妇能用只管拿去用,就算赏她。”
韩氏喜不自禁,再三谢过公主后便又去挑些服玩器物,送到公主面前请她过目,并请作下记录。公主也只瞥眼,对她说:“都不是多贵重东西,不必记录,你找两个小黄门,直接送回家罢。”
韩氏又询问般地看看,也对她含笑道:“既然公主这样说,郡君直接带回去便是。”
韩氏连声道谢,随后命人包装好这些物品,吩咐两个小黄门,在韩氏下次回家时候帮她送过去。
她决定次日回家,那天陪公主进过晚膳后才出发,天色已晚,因她家在公主宅后方,她便带小黄门从后门出去。而出发没多久,其中个小黄门便匆匆跑回来找,说:“国舅夫人截住韩郡君,说她私自偷公主宅中东西回家,正在后门骂她呢。”
立即赶过去,果然见杨夫人正咄咄逼人要韩氏出示公主赐物凭据,韩氏气苦,红着眼睛反复辩解说公主面赐,并无凭据,杨氏不听,坚决不许侍从放行。
上前将公主赏赐过程向杨夫人讲述遍,她只是冷笑:“就知道郡君会搬来你这大救兵。韩郡君与梁先生情同母子,这些年来,谁出事都会为对方遮掩,今日自然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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