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赠苏合香,何以要之翠鸳鸯……渐渐品出苦涩味道,艰难地在这悄然升温香帷中寻回理智,保持着起初姿态,并不去碰触她。此刻清醒把之前牵引出万千情丝都化作穿心利剑,她笑意盈盈,安然依附于怀中,却不知道心里已血流成河。
在觉察出僵硬后,她困惑地睁开眼,端详须臾,忽又嫣然巧笑,抬起只纤手,手指做着攀爬姿势,从胸前开始,沿着衣襟攀到肩上,再划过脖子和下巴,最后指头落在唇上,在那里徐徐缓缓,轻柔地抚摸。
她目色迷离,芳唇轻启,半含羞怯笑容中隐藏着不必言传指令,但是这次却不再伏首听命。
陡然推开她,在她仓惶回眸下疾步退后,调整呼吸收敛心神,然后向她欠身,和言道:“公主,臣不事香道已久,不敢对公主香品随意置评。近日闻说驸马购得些上等真腊水沉片,公主不如请他过来,同蒸制品鉴。”
公主错愕地凝视良久,目中渐渐浮起丝怒气。
你说说话。”她说,然后笑着向招手,指指身边矮榻空余之处,“来,坐这里。”
摆首谢绝:“臣不能与公主同席。”
她索性跳下矮榻,过来强拉去榻上坐下,然后佯装生气:“说可以就可以!”
垂下眼帘,既不说话也不看她。
她又恢复和悦表情,微笑着挨着坐下,在耳边道:“今天新调出种合香,是用苏合香加郁金、都梁两种香制成,试许多次,反复调整比例才调出最好味道,你快闻闻看好不好。”
“你提起李玮做什?”她直问,“这事与他何干!”
见不作声,她愈发恼怒,忿然再道:“为何你最近如此奇怪,经常向提起李玮,为他说好话,要常见他?而你,则成天躲着,以致要见你都得找个借口
她吹气如兰,与私语相伴游丝般气息拂过耳际,开始有些细微颤栗。而不待回答,她便抬手靠近,让去闻她袖底香味。
那香气蕴藉丰美,又温柔旖旎得近乎暧昧,令怀疑这是否是那三种香料所能达到功效。
透过她袖口,可以看见其中烟云般柔软中衣小袖,而在她手势起伏之下,那段小袖如水退去,露出她段手肘,光洁莹润仿若玉琢如意,且又带着温暖香气。
神思恍惚,心在不安份地跳动,几欲就此拥住她,以唇触及她袖底肌肤,探寻那旖旎温香深层奥秘。
而怔忡应在她意料之中。她依旧笑着,晃动眼波流光潋滟,低下香袖,不再追问合香效果,她徐徐拥住,粉颈微垂,侧面颊轻贴在胸前,闭上眼晴,像以前那样,去倾听心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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