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之极时便是这样,半句话都不想说。就而言,最难受时候倒像是已经过去,现在反而可以很平静地继续对她说出心底话,“们事,本来就是个错误。国朝俊
,却也并不会抗拒。
摇红烛影下她多美丽,如果是正常男子,这场情爱游戏本该是多美好人生之喜,而含情带笑她并不知道,如今这对来说,却是出在足踩刀锋般疼痛中演绎戏。
看着她笑靥,悄然退后,敞开最后层单衣亦在这行动中褪去。
在琉璃灯前站直,轻声唤她:“公主……”
她微笑着朝转身。在她睁眼看之际,决然掀开覆在琉璃罩上大袖衣,此前被封锁明亮光线迫不及待地盈满暖阁,也照亮不着丝缕、赤裸身体。
她不习惯这陡然加剧光亮,蹙眉瞬瞬目才又睁开。在不解地对相视眼后,她目光移到身上,愣愣地盯着腰下那个残缺而萎缩丑陋器官看须臾,她似乎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什,这结果显然惊吓她,她不禁低呼声,迅速闭目侧身向内,不敢再看。
竭力牵引出丝笑意,徐徐前行靠近她:“公主,你不再看看?这就是你想要答案。”
她紧阖眼睑,好似生怕漏过缕光灼伤她眼,脸上露出痛苦表情,她尽量向内壁挨去,把自己埋进琉璃灯火触不到阴影下。适才们动作打翻薰笼中香鸭与托盘,香烬遇水熄灭,兀自有白色烟雾滋滋地逸出,而溢出热水则在榻上缓缓蔓延着,触到公主足踝,她惊觉缩回,更努力地把自已蜷成团倚在角落里,像只躲避冬寒小动物。
把手中大袖衣展开覆在她身上,默然伫立半晌,然后屈膝跪在她榻前。“公主,”看着她遗背影,轻声说,“正如你所说,这生中,们除公主与内臣,或许还可以有些别关系,例如朋友,兄妹,师徒……如果容僭越话。但是,有种永远不可能存在于们之间,那便是夫妇,或者,爱侣。这是入宫之时便已注定事,残缺身体使无法成为任何女人丈夫或情人,既不能与她们共效于飞,也不能令她们生儿育女,延续生命。把感情寄托在这样人身上,就如爱件器物,卷书画,也许可以获得暂时心灵慰藉,却不能得到真实俗世温暖。你是生所见最美好女子,应该拥有完美无缺人生,做女儿时受父母钟爱,嫁作人妻得夫君呵护,将来更应儿孙绕膝,长享天伦之乐。而这,恰恰是不能给你。”
略停停,而公主并无意与讨论这个话题,仍是低首蜷缩在大袖衣中,看不见她表情,只能觉出她肩在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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