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们也很快认出她——冯京夫人富若竹。她看们眼神带有朋友般热度,必然已经确定们就是当年在白矾楼中结识人。
“富姐姐。”公主微笑着,没有被若竹突然接近吓倒,也没有要避忌意思,很坦然地这样与她打招呼,等于是承认自己身份。
若竹很高兴,兴冲冲地向前两步挨近公主,对公主说:“公主请恕若竹冒昧……只是想告诉公主,也喜欢看女子相扑。”
她是三品命妇,席位离宫眷不是太远,可能此前窥见公主身影,又听见你她对司马光说话,声音与印象中相符,故此敢前来相认。
听她话,公主不由解颐,与她相视而笑。而若竹旋即把块白色丝巾递到公主手中,低声道:“那司马姐夫是块顽固不化愚木头,从小就像捉弄他,可是直都没机会。不过知道他年轻时填过首词,现在说出来简直没人相信是他写,他如今也很后悔,听别人提这词就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公
哂:“那学士就回去查查《实录》罢。”
司马光默然,少顷,他转向今上,伏拜告退。今上颇有喜色,颔首答应,在司马光站起时,也许是出于对士大夫尊重,他多说句:“小女无状,还望卿勿以为意。”
这让司马光立即意识到公主身份。他步履滞,又恢复此前神情,目光炯炯地朝公主方向刺去。今上微惊,忙又连胜促他归位。司马光伫立片刻,终于选择隐忍,蓦地转身,阔步回到从臣之列。
公主表现赢得株连后宫眷致赞扬。她最近情绪失常而对李玮时状若癫狂,宫中甚至有谣传说她疯,而今日她对司马光说话,声音听起来虽显虚弱,但所言内容却条理清晰,能看出她思维缜密,与前些日子判若两人。
宫眷们纷纷上前夸赞公主出言击退司马光之事,皇后亦对她微笑,有嘉许之意,但也不忘问她:“刚才徽柔说太宗与冯拯事《太宗实录》上有记载,却不知是在哪卷?”
公主摆手笑道:“这事是杜撰来骗司马光。《实录》有成百上千卷,等他回去慢慢翻完,这年早就过,咱们该看相扑也都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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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如今体弱,待不到百戏演毕已体乏无力,拜别父母后便先行下楼,回宫安歇。路跟随,走至楼下,忽见有着钗冠霞帔命妇快步趋近,在她身后轻唤声:“公主。”
公主讶然转身,打量着唤她人。
那女子很年轻,冠上有花钗七株,身穿七等翟衣,看来应该是三品官夫人。她在檐下花灯陆离光影里对们友好地笑着,仿佛遇见久违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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