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福宁殿中有人边来,却不是苗贤妃或俞充仪,而是随侍今上都知邓保吉。
“公主呢?”他行色匆匆,见便这样问,语气中有种非同寻常焦虑。
“公主服药后在阁中歇息。”回答,旋即问他:“都知有事要见公主?”他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快告诉此中缘故:“今日苗娘子与俞娘子去见官家,对官家说,公主与驸马决裂如此,是绝无可能和好,再让公主与驸马共处同屋檐下,她定会再次寻死,而国朝公主又无与夫婿离异先例,要让公主摆脱眼下状况,便只能让李玮消失。”
惊:“她们是什意思?”
邓都知叹道:“官家也是你这样反应。然后王务滋上前,说:‘只要官
进来……他掀开被子,那双恶心手在身上游移……”
未能说下去,她已泣不成声。苗贤妃紧拥着她,又是连声劝慰,但自己眼泪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
公主哭会儿,又凄声道:“不要再跟他在起哪怕只是想到他张着嘴喘着气触摸身体样子,就已经恨不得马上死去!”
“不会!”苗贤妃下颌从女儿肩头抬起,脸庞转朝光源方向,双泪眼中有两簇冰冷火焰在随着烛光跳跃,“姐姐就算拼却这条性命也要保护你,不会再给那孽障欺负你机会。”
在公主卧病期间,苗贤妃开始拯救她计划。先是哭求今上对公主与李玮赐予离绝,让公主另适他人,但愁白头发今上只是唉声叹息:“国朝开国以来,公主都是从而终,从未有过离绝夫婿再改嫁。”
苗贤妃与她好姐妹俞充仪商议,充仪想法跟她差不多:“自公主受伤后,官家态度明显才所松动,并没有味袒护李玮。现在他应是怕无故赐予离绝会落人口实,让言官又嚼舌根,但若是聡有过,这离绝事他也就理由拿去跟言官说。”
她们反复细问和王务滋李玮平时可有错处,没有说李玮句坏话,而王务滋也表示李玮向谨慎,根本无把柄可抓——而诸如闯入公主闺阁这种事是不能当作罪证告诉言官。
随后两日,苗、俞二位娘子还是频频与王务滋商量公主事,想寻求个解决问题办法,而没有再参加她们讨论,只是终日陪着公主。
在看不见明天情况下,只能把握住今天。看着公主昏睡模样,经常会想,不知道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候,还在不在她身边。
花朝节那天,二位娘子午后与王务滋密议番,然后前往福宁殿见今上,许久都未归来。服侍公主进膳服药,又看着她闭目睡去,才离开她房间,走到阁门外眺望福宁殿方向,猜想着二位娘子可能向今上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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